话音未落,只见道路另一侧的灌木里忽然飞出了数十把手里剑和苦无,刚才的猎人在毫无防备之际转瞬间就成了猎物,被纷纷射杀,田沼滴新也被一把苦无正中眉心,闷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徒儿?”原来是太原雪斋策马赶到,身后的忍者和武士们从灌木里鱼贯而出,把今川氏元保护起来,同时警惕地打量着那些尸体和周围的灌木。
“三哥…派人来刺杀我。”今川氏元收刀归鞘,同时点了点地上那些尸体,“领头者自报家门,说是福岛家剑术指导田沼滴新。”
“怎么可能…”太原雪斋瞬间脸色一黑,几乎是难以置信般喃喃自语道,“家督遇害是凌晨,御台殿已经封锁消息,我们也是中午方才得知…玄广惠探如果能在这个时间就埋伏十几人在蒲原城旁,那说明他至少也是在今天早晨就得知了消息…甚至要更早…这是怎么办到的?”
“搜尸,看看有无可用线索。另外,刨开胃部,看看有没有吞下密信以保密,这是福岛家的忍者常用的手段。”太原雪斋一声令下,他带来的忍者们就齐齐上前。今川氏元看到小原镇实随意地扒开了田沼滴新的衣甲,就要抬刀去解刨时,忽然有些不忍,抬手阻止道:
“老师,方才若不是这位田沼大人手下留情,我已死于非命。他念着先父恩情,又看我已经还俗成了武士,所以没有暗杀我,而是留我一命要和我一骑讨,我方能拖延时间。”
“你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武士,所以想留他全尸?”太原雪斋看出了今川氏元的心思。
“是。”
“但在为师看来,这人愚不可及,他的迂腐葬送了玄广惠探的好局,说不定会害得玄广惠探最终落败。这种人,有什么好怜惜的。”太原雪斋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向麾下的忍者头目土原子经招了招手,“子经,你来善后。其他人,跟我速速前往今川馆。玄广惠探已知消息,刻不容缓了。”
策马而去的一路上,今川氏元一言不发。太原雪斋自然明白徒弟心里想着什么,斟酌了片刻后还是放慢了马速,对今川氏元道:“承芳,说吧,你在想什么。”
“徒儿不认同老师怼田沼大人的评价,徒儿觉得他是了不起的武士。”今川氏元毫不避讳地吐露了新声。
“迂腐的观念要抛在脑后,想成大事者要不择手段,岂能像他那样瞻前顾后?念着什么先主之恩、武士之道,最后误了大事。”太原雪斋摇了摇头,并不动容。
“可是徒儿那‘迂腐’的观念,不是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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