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哥几个,后会有期。”
一个再无木簪别在发髻间的年轻道士急哄哄跑出宅子,看着小米粒他们几个,仙尉满脸恋恋不舍。
小陌与谢狗俱是心情复杂,却见山主和山主夫人皆是神色自若,道士仙尉更是一身的烟火气。
小陌更是亲眼见过亲眼听过这位道士与郑居中的那场同桌对话,郑居中言语深意,说以簪挠酒,须臾簪尽,如人磨墨。身名俱灭,万古长流。道士便漫不经心答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命途多舛,徒呼奈何。郑居中笑言一句嘉言懿行,可喜可贺。道士便看似自怨自艾一句天生命如旱地行舟,我能如何,要我逆天吗?
陈灵均深呼吸一口气,准备与大伙儿告辞一句,就动身赶路。
就在此时,陆神从隔壁山头来此,微笑道:“景清道友,移步一叙。”
陈灵均只觉得没头没脑的,还是与陆神一起走到一旁,陆神递给他一个小海螺,说是通过此物,可以与郑先生留下一封密信。
陈灵均与他道了一声谢,背对着众人,开始捧着小海螺自言自语起来,“郑世侄,我是景清叔啊,先前着急忙慌已经给你寄了一封密信的,不过呢,写在信上的文字,读起来,一来终究是感情淡了些,再者我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说不定哪里的措辞就有不讲究的地方了,你好歹是读书人,你们读书人的脾气,我是最熟悉不过了,都喜欢咬文嚼字,容易心生误会。所以借助这个宝贝跟你多聊几句,与你当然不必见外,我跟你师父,朋友归朋友,他做事也太不讲究了,要我看啊,他做人就不够地道,真把我当兄弟,何必从来不提籍贯,不提家世,我是那种你没钱便瞧你不起的人吗?郑世侄啊,你也是运道不济,才认了这么个浪荡师父,话说回来,各人有各命,你师父再不咋的,心地还是醇厚的,可能教不得你什么高深道法,只需学他做人,却是白赚。对了,我今儿就要出门远游了,只是何时会去澄观王朝,却是说不准确切时日的,你就别等我们登门做客了,读书人有读书人的事情要忙,走过路过,咱们有缘就见,不碰巧就下回再见,多大事,不要学那些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接风宴啊、是不是给世叔准备好啥仙家客栈下榻啊,没必要,好,闲聊就这些,世叔祝你修道顺遂,读书出息哈,哈哈……”
陆神以前只是极其忌惮那位白帝城的郑先生,毕竟没有打过交道,上次就在这山脚,却是被郑居中狠狠算计了一道。
青衣小童的那番言论,听得陆神眼皮子直颤。一个郑世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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