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韦胖子嗓门越来越小,都有些哭腔颤音了。
韩祎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娘的,听韦胖子跟国师说话,真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
陈平安气笑道:“少跟我叽歪些有的没的,你只管捎话回家。记得出了屋子,再让韩县令跟你复盘复盘。我就奇了怪了,咱们俩都是在用大骊官话聊天吧?”
韦赹都不用眼角余光瞥韩祎了,胖子一下子就放心了,听听,这话就是熟悉的味道了嘛,顺顺利利,过关了!
出了院子,韦赹兴奋之余,突然愧疚起来,看了眼韩祎,好像国师也没说韩六儿的“署理”一事。
但是韦赹却奇怪发现,韩祎好像比自己更兴奋,只不过公门修行多年,可以把情绪藏得好。
韩祎此刻心情确实极其激动,署理不署理的算个屁,完全不重要。老子今夜起,当真通天了!
容鱼柔声笑道:“陈溪,国师说了,以后在京城遇到事情,你就直接去国师府找他告状。”
陈溪也没多想,她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找韩县令这样的官就管用,就更好了。”
容鱼闻言眼睛一亮,少女好像还挺合适去国师府啊。
陈平安站在台阶上,等来了愚庐先生洪崇本,与他的学生许谧。
进了屋子,各自落座,陈平安却是先问那少女一个问题,“清风城丢了一座狐国,城主也从上五境跌境到元婴,可谓元气大伤,你身为清风城许氏子弟,作何感想?”
许谧说道:“以前比较恨,现在没那么恨了。以前恨的时候,总想要哪天学有所成,出山了,第一件事,就是去跟陈山主和刘剑仙讨要个公道,不过说实话,也没想着不择手段报复你们,有些恨意和愤怒,是装给许家的长辈们看的。先生教过我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我铭记在心。”
陈平安笑问道:“你家先生教了你什么道理,说来听听,举个例子。”
许谧愣了愣,说道:“比如一句‘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便是我求学时的座右铭,砚台,折扇,玉佩,都铭刻有这句话,国师若是不信,一查便知。”
年轻国师点点头,笑道:“家教比我想象中要好。”
许谧一听就挺高兴的,只是她再一想,终于回过味了!不对啊,是好话么?!意迟巷袁氏也好,清风城许氏也罢,她都是更多跟着先生在山中书斋治学啊。
洪崇本忍住笑。跟陈山主这位文圣一脉的关门弟子“舞文弄墨”,许谧到底是难称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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