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稳了!
陈灵均晃荡着两只袖子,走向山门那边,发现魏檗与那陌生面孔的年轻后生,望向自己的眼光,好生……尊敬?!
奇了怪哉,魏檗这家伙不对劲,自从当上了夜游神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子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总算发现小米粒跟仙尉都在给自己使眼色,示意身后。陈灵均转过头去,怔了怔,原来是道上来了两位一看就是读书人的。
陈灵均面露喜色,直接转身,双手叉腰,站在道路中间,哈哈笑道:“郑世侄!上次一别,好久不见!”
郑居中微笑点头。
一旁的刘飨面无表情,啧。
见过横的,不要命的,就没见过这么敢把郑居中不当郑居中的。
郑居中就只差没把名字刻在额头上边了,青衣小童这都认不得?
陈灵均则奇怪那位暂时身份不明的文士,怎么瞧着身形有些佝偻?
山门那边陆神不动声色,只是眼皮子微颤。陈灵均大步走近那位自家兄弟陈浊流的徒弟,伸手挡在嘴边,压低嗓音说道:“世侄,若是还没有来得及在县城找客栈,不如去我山中宅子落脚?东西厢房随便挑
,若是嫌两边屋子小,腾出正屋给你住便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就没啥主人客人的,都不客气不矫情!”
再一想,青衣小童赶紧补了一句,“若是喜欢清静些,自在些,山中还有几栋不错的宅子,我带你走走看看,相中了就说?”
穷书生,都好面儿。理解!那么穷书生身边的朋友,想必也阔绰不到哪里去,老理儿!
魏檗无话可说,伸手扶额。
却也懒得与陈灵均解释什么。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郑居中说道:“心领,不必了。”
陈灵均明显有些失落,以拳击掌,重新笑容灿烂起来,“总要吃顿饭再走。我家里边有个好厨子,手艺相当了得……”
刘飨笑着帮忙解围道:“不凑巧,景清道友,我们刚刚吃过了,就在赵树下和宁吉那边吃了顿家常菜。”
陈灵均也不气馁,“那就下次再说,这顿先余着。”好兄弟陈浊流是个兜里钱少、脸上皮薄的穷酸书生,读书人嘛,都这德行,陈灵均就与老厨子借了些真真正正的正经书,分门别类,放在桌上。方便他们哪天住
下了,随手翻阅。
在院子里摆一张桌子,桌上只有空酒杯,哪有空酒壶的道理,酒水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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