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卦,五座天下,幽明路上,各有高人拦剑,人数约莫七八。”
陈平安皱眉问道:“不会收剑失败,就等于合道失败吧?”
小陌笑道:“那不至于,按照碧霄道友的说法,我已经双脚跨过那道门槛了,只因为是剑修,所以就像佩剑给拦在了门外边。”
陈平安思量片刻,随口问道:“谢狗知道这些吧?”
本以为问了个多余问题,不曾想小陌摇头道:“她没问这个,我也就没说什么。”
陈平安给这个答案气得肝疼,连说几个好字。
小陌委屈道:“公子,我若真是个榆木疙瘩,先前在碧霄道友的皓彩道场内就递剑了。”
陈平安脸色舒缓几分,“还有救。”小陌轻声道:“在山上,经由朱先生提醒,我已经知道剑修白景很骄傲,所以不管她如今是白景,还是谢狗,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境界突然比她高一点的小陌。
说实话,她不知道如何以后跟我打交道,我何尝就知道如何跟她相处了?所以就想着赶紧回到落魄山,好与公子讨教一两个锦囊妙计。”
陈平安无奈道:“你该问老厨子的。”
小陌更无奈,说道:“问了,可朱先生说他是一个无情的人,哪有资格教深情痴情者什么道理,问他男女情爱一事,就是问道于盲。”
陈平安拿烟杆磕了磕台阶,从袖中摸出一本册子,递给小陌。
小陌翻了翻,看得仔细,说道:“这些山水见闻的文字记录,不像她写的,一看就是公子帮着捉刀润色了。”
陈平安又将底稿交给小陌,小陌看过,笑道:“这才是她的。”
结果发现公子竟是气势汹汹盯着自己,小陌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不远处徐远霞轻轻扇动蒲扇,轻声笑道:“两本册子本就是一般心思,什么像不像。所以说啊,小陌,你错了,大错特错。朱敛不是不懂男女情爱,恰恰就是他太懂了,反而给不了你某个最正确的答案。往往把情爱看得太过透彻的人,就失去了爱恋他人的能力。我虽然不知道谢姑娘多大道龄了,是什么境界,但是在喜欢谁这件事上,她一直是个符合如今容貌、年岁的少女而已。你觉得那本真实的册子,就是谢姑娘的底色,宛如一个不施脂粉的乡野少女,天然质朴可爱,挎着竹篮光着脚采摘野菜,田埂间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而那本你觉得不是她亲笔手写的册子,仿佛是一个直爽的少女,买了胭脂水粉,别别扭扭对镜梳妆,怯怯生生
走出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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