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是不是和尚高深道力使然。老和尚当时淡
然回答一句,多浇水。”
范峻茂会心一笑,道:“真佛只说平常话。”
陈平安说道:“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就不打搅范山君返山继续待客了。”范峻茂停下脚步,白眼道:“尽管冷嘲热讽,等你当了大骊国师,到时候看我是怎么个态度。哈,一船东去一船西,风水顺逆势不同,要问顺风船上客,明朝风向
依旧么。”
谢狗赶紧扶貂帽,大吃一惊,“剑枰,怎么办,这婆娘开始拽文了,我吃了没有准备的亏,文斗不过她。”
邓剑枰无奈道:“谢次席是知道的,我向来不善言辞。”
陈平安微笑道:“水波起伏,风来风往,境随心转,不动如山。”
范峻茂一笑置之,打道回府。邓剑枰神色诚挚,语气异常坚定,“师父,你可以不要求我们为师门道统和落魄山做什么,但是身为弟子,授业于师,学道于山,却不能完全没有这份报答师门的
心思。弟子鲁钝,恳请师父提一二要求,也好心无旁骛,埋头努力。”
谢狗对邓剑枰颇为刮目相看,这愣头青平时瞧着闷不吭声的,不曾想胆儿挺肥啊。这才拜师学艺几天,都开始教师父做事啦?
陈平安想了想,说道:“从今往后,只要仗剑下山,云游四海,多交朋友,管好闲事。”
管好闲事。
邓剑枰在心中默念几遍。
之后陈平安他们来到仙游县附近的一座山头。
去县城内敲开一座武馆的大门,邓剑枰跟在师父身后,发现一群年轻武夫在练拳走桩,打熬筋骨,呼呼喝喝的。
但是有一个老人,大概是这座小武馆的主人,躺在藤椅上,手持蒲扇,竟然睡着了,鼾声如雷,声势不小。
掏了钱来武馆里学艺的,好像对此习以为常,反正有师兄指点,不差馆主师傅那几句老掉牙的车轱辘话。武馆不少青壮汉子都认得这位青衫客,之前来过,跟师傅关系很好,师傅偶尔喝酒,吹吹牛皮,也会说他们仨曾经一起闯荡过江湖,路过山山水水无数,路上联
手斩妖除魔,见过的奇奇怪怪,多了去,当年都是他罩着俩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如今听他们喊一声徐大哥,不亏心……陈平安伸手示意,不必喊醒他们师父,熟门熟路搬来一条竹椅,坐在藤椅一旁,舒舒服服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开始抽旱烟,云雾缭绕,面容模糊,几次转头,想要大笑着将昔年的大髯游侠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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