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劫循环,男人笑道可惜棋差一着,未能下出四劫循环,那就有劳道友稍稍多走一步了。男人抬起一只手,指向小巷一端口子,少年走到巷口处停步转头,询问我叫什么名字?男人好似打哑谜,伸手指了指自己,见少年一脸茫然,男人只好笑道,只知道你姓余。姓余的少年,走出巷口,瞬间来到一个科举鼎盛的小县城,有个专门收废旧纸张的迟暮老人,在这文风浓郁之地,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个用来装纸的竹编小篓,不管是怡情的临帖练字,或是奔着科考去的研习馆阁体,只要是写过字的纸张,都不会随便丢弃,归拢归拢,装入这种竹蔑胎的小篓,外边糊着一圈白纸,竖贴着一条巴掌宽的红纸,写四个浓墨楷字,“敬惜文字”。
大户人家会将这只竹篓搁放在祠堂香案旁边,小户人家也不敢怠慢,多是放在堂屋的洁净角落。纸篓一满, 就由那个专门收纸的老人收去。老人时常背着一只大竹筐,挨家挨户登门,收了那些字纸,装在筐内,会将这它们背到一座地处偏远的小庙,最终由他负责把这些纸张烧掉。庙内没有供奉泥塑神像,除了烧纸时燃起的袅袅香烟,一年到头也无其余香火,只是在北边墙上,挂了一幅只有文字的立轴,上书“文昌帝君之神位”。
少年一路跟随背箩筐的老人来到小庙,那位蹲在庙口燃烧纸张的老人笑着开门见山道:“目前这个身份,余道友可还习惯?”
余时务喜欢说自己下山次数不多,这次总该管饱管够了?
余时务直截了当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能够抹掉我记忆的?”
老人洒然笑道:“既然我们能够在纸上写字绘画,自然就可以在纸上擦掉文字和抹去画面。”
余时务沉声问道:“如此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所求何事?”
陈平安笑道:“旧书重读多余味,吾道力行方有功。”
祠堂门外,见陈平安不愿以剑修身份对敌,马苦玄似有遗憾,说道:“世俗意义上的的拳法,我是学了点的,只是相较你跟曹慈而言,不成气候,我就搁置了。”
遥想当年,家乡神仙坟一役,两个少年就是以拳脚对拳脚。
“很多时候,确实会羡慕你这种剑修,所以我在这些年里,花了不少精力,寻找成为‘正途’剑修的路径,没办法,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哪怕退而求其次,偷摸翻检了许多被列为禁忌的古籍秘本,试图找一条类似官场荫封的修道捷径,结果还是不成。要说让我与北俱芦洲恨剑山买几把仿剑,假冒剑修,做不来,没脸做这种勾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