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给他认识,对方身份特殊,不宜出现在大骊京城。
吴灵靖就与袁先生相约在郓州地界。
刘子骏?
吴灵靖心情复杂。
由龙州改为处州的这个命名,源于星宿分野之说,便是出自京城钦天监的建议,事实上就是袁天风这位钦天监“客卿”的手笔,除此之外,处州一系列崭新的郡府名称,仙都缙云武义文成等等,同样是这位袁先生帮忙取的。
而袁天风,此刻正在严州府某地,建议一位并无功名的老儒生,在他们县城文庙的东南角,捐钱建造一座魁星阁,以聚紫气。
袁天风身旁有位年轻书生,对此不置可否,似乎在说,此举很好,却仍然不算最好。
一处山脚村塾,教书先生正在开课授业,与蒙童们说了一番书上道理,然后就用更为通俗易懂的白话,给孩子们仔细解释一番。
“夸逞功业,炫耀文章,皆是靠外物做人,任你豪横无忌,见人仍有低头时候。宅心仁厚,与人为善,即使无寸功不识只字,却自是夜半不怕鬼敲门,堂堂正正做人处。”
学塾外,来了一拨陌生面孔的外乡人,此刻就站在窗外檐下,并没有出声打搅那位教书先生的授课。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在浯溪村教书的老夫子,先前听到村里闹哄哄的动静,说是来了三辆马车,气派得很。
实在是好奇那拨外乡人的身份,就相约一同来这边一探究竟,两位上了岁数的老夫子,一个是浯溪村塾的夫子,老童生冯远亭,另外一个叫韩幄,字云程,如今给一个村子首富家当私塾先生,老人没有功名,但是教出过几个考中秀才的学生。毕竟如今大骊王朝、尤其是北方的举人,实在不是一般的金贵。
两位老夫子一边眼角余光大量不远处的那拨人,一边窃窃私语。
老童生低声道:“韩老哥,一看他们就是当官的,是也不是?”
韩幄是见过大世面的,点头道:“官不小。”
老夫子随后补了一句内行话,“多半是那种世家子出身,在官场上历练,说不定过几年就会去京城六部衙门捞个官身,或是去大的京畿郡县任职,同时得个试校书郎或是秘书省试正字之类的清美官职。”
冯远亭闻言顿时咋舌,将来不得是县官老爷起步?
大骊王朝,是划出一条线的,刚好以处州为界,处州以北,属于“老大骊”,处州以南,大渎以北,属于“新大骊”。
那么在郓州以及北方当官,比起南边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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