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之,“这种话,唯有余师伯说来,旁人便不觉得狂妄,反而只觉得豪气干云。”
陆沉笑嘻嘻问道:“曹溶,如果要你跟那位余师伯为敌,作何感想?”
曹溶苦笑道:“哪敢,想都不敢想。”
陆沉板起脸,“如果是大势所迫,你身不由己呢,比如,只是比如啊,比如为师哪天跟余师兄翻脸了,干架一场,然后被余师兄打死了,你当弟子的,不得为师父报仇啊?”
曹溶目瞪口呆。
陆沉拍了拍曹溶的肩膀,教训道:“这么开不起玩笑,还怎么混江湖。为师这么多优点,你学着啥了?”
就在此刻,陆沉脑袋一歪,连忙扶正头顶道冠。
最开不起玩笑的,还得是师兄余斗。
余斗与人斗法,是出了名的一人一下。直到……碰到那个狗日的阿良。
曹溶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声名狼藉”的剑客,问道:“师尊,天外那两场架,余师伯对上阿良,留力几分?”
陆沉赶忙又施展“搬酒术”,从长春宫那边偷来一壶酒酿,抿了一口酒,压压惊,这才反问道:“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是否留力吗?”
曹溶只觉得匪夷所思,那阿良剑道再高,对上号称“真无敌”的余师伯,怎么都该没有半点胜算才对,可事实上,第一场架,阿良确实被余斗一拳从天外打落浩然,但是第二场,却是余师伯挨了阿良一拳,身形坠落回青冥天下。
陆沉笑道:“这就是十四境斗法的精髓所在了,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尤其是涉及到了余师兄和那个谁谁的大道,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曹溶疑惑不解,望向师尊。
因为大师兄曾经提及过师尊的一个独有爱好,山巅大修士之间不宜直呼其名,会心生感应,但是师尊就不一样,只要无聊了,就一遍一遍“打搅”对
方,知道对方破口大骂才开始闲聊,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对话。可是好像在阿良这边,师尊就不愿意开口说“阿良”。
陆沉笑呵呵道:“你想啊,这家伙出拳刁钻,没有半点武德,出剑能好到哪里去,我也怕他。”
之后陆沉带着曹溶,来到了嘉佑二年的一处科举考场,还去了洪武三十一年的五月初九,曹溶见到了皇宫内一间白绫挂梁的小屋,妇人们哭哭啼啼,也有脸色淡漠的女子。之后他们见到了一位黟山的守松人,有条碧绿山涧,甘滑若流髓,陆沉在此停步,掬水洗脸,黄昏时,人间鸟飞檐上,山外云绕山腰,陆沉坐在崖畔,除了那位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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