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练气士,会些强身健体的吐纳导引术,我前边在院内那两下,用了巧劲,若真是中五境修士,不至于如此狼狈,要说假装,不至于,以我师父的眼力,除了地仙,骗不过他老人家的。要说万一真是位云游四方的陆地神仙,言行举止,想必也不至于如此跌价。”
刘铁又以心声问道:“传言程老真人的金阙派,有那清静峰金仙庵一脉,香火鼎盛,历来不输垂青峰,而且与最南边的那座灵飞观,有些渊源?”
吕默大为惊奇,用上了武夫聚音成线的手段,笑道:“刘标长消息这么灵通吗,连这种山上内幕都晓得?我曾经听师父说过,金仙庵所在清静峰,是金阙派的祖山,那位开山祖师的真实道统,确实出自灵飞观,只是不知为何金仙庵数百年来,一直不肯对外言说此事,照理说,能够与灵飞观,如今该称呼为灵飞宫了,攀上关系,不说对外大肆宣扬,怎么都不至于藏藏掖掖才对,师父猜测那位金仙庵的开山祖师,当年兴许是某位被曹溶天君驱逐下山的弃徒,所以根本不敢提及此事。师父知晓这些,还是因为与天曹郡张氏老祖关系莫逆、无话不谈的缘故。”
刘铁攥紧刀柄,以心声询问身边少女,“倪清,那位道长可有显露身份的言语?好好想想,别放过任何线索。”
倪清说道:“都是些不靠谱的怪话,比如什么神诰宗的祁天君熟悉他,他不熟悉祁天君,还说我要是跟他们两个联手,可以杀什么十四境,嗯,按照那个道士的说法,就是十四个一境练气士。”
刘铁怔怔无言,吐了口唾沫,骂了句狗日的骗子,然后沉声道:“走,我们速速离开小镇。”
然后赶紧回去提醒周楸,一定要远离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道士,还有那个背剑少年,也要远离才好。
不知为何,少女却是心中空落落的。
那两个才见面没多久的怪人,虽说都没个正行,却也言语有趣。比如中途在一条河边歇脚时,背剑少年掸去泥土,嚼着草根,看着河水发呆,那个陆道长便说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见无人捧场,道士便转头主动与她搭话,问她晓不晓得为何一个人的左耳听力要比右耳更好,又何谓面朝黄土背朝天……她没有理睬,道士便自顾自解释说是天地间有阴阳两气,天清地浊,地之秽者多生物,而左耳属阳,故而天听敏锐,右耳属阴,地听更好,此外男女有别……说到这里,年轻道士笑着指了指河水,说了些让从不怕鬼的倪清偏偏都觉得毛骨悚然的言语,说河内若是有漂浮溺死的尸体,哪怕被水浸泡得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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