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谁敢挡道,一棍打走,若是朋友,相逢投缘,宰了土狗,我吃肉来你喝汤!”
押韵是挺押韵的,就是半点不照顾那条土狗的感受。
那段往事不堪回首的惨淡岁月,有苦说不出。
就算早就能够开口言语了,它也打死不说。一开口,还了得?!被裴钱知道了,它都怀疑会不会被裴钱吊起来打。
当年裴钱每次教训周米粒,就是那句口头禅,“小米粒啊,咱们做人可不能太左护法,尾巴翘上天,是要栽大跟头的。”
偶尔他们仨一起蹲在骑龙巷铺子门口,晒太阳嗑瓜子,裴钱经常掰扯她那险象环生又精彩纷呈的江湖履历,和一些肯定无从考证的道理,比如“晓得么,我师父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至理名言,钱难挣屎难吃!这就叫话糙理不糙,咦,不对啊,左护法厉害啊,你竟敢是个例外,狗头何在?!来来来,敬你是条汉子,领教我一套疯魔剑法。”
亏得小米粒还算护着它,不然它真要离家出走了,别说骑龙巷,小镇都不待。
陈平安笑问道:“有想好真名吗?”
它低了低脑袋,意思是已经有了真名。
陈平安站起身,略有遗憾,“那我就不帮忙取名了。”
准备离开黄湖山,陈平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打算叫什么名字?”
它抬起一脚,在地上划拉起来。
写了两个字,字迹还挺像那么回事。
韩卢。
陈平安点头笑道:“确实是个好名字。”
没有直接返回落魄山,陈平安先去了一趟远幕峰,老厨子正在当木匠,手持圆木一段,眯眼准备弹墨,脚边是遍地刨出的木花。
见到了陈平安,老厨子笑道:“公子怎么来了。”
陈平安卷起袖子,微笑道:“不是闲逛,给你搭把手。”
白发童子急哄哄御风而至,一个前冲,在地上翻滚数圈再跳跃起身,站定,拍了拍身上尘土,“隐官老祖!我要与你老人家禀报一个重要情报,谢狗已经悄悄离开处州地界了!”
陈平安冷笑道:“都是一个门派的了,你就这么讲义气?”
白发童子跺脚道:“这就是忠义难两全啊,这不是么法子的事情嘛,忠义忠义,忠在前边,义且靠后!”
朱敛点头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回头把忠心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一手心写铁骨铮铮,一手背写义薄云天,出门散步,可就威风八面了。”
白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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