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过如果只是说境界,两座天下山巅修士的数量,暂时差距不大,只是暂时的,至于变天,一场法雨落地过后,接下来百年之内会很乱,某些飞升境得大机缘跻身十四境有之,老的新的十四境修士放开手脚杀飞升境亦有之,至于趁着时局未定之前,抓紧机会,飞升境相互之间的了断旧怨,或是你争我抢的再起新仇,相信只会更多。”
“原本最为尊崇纯粹自由的蛮荒天下,因为多出一个白泽,反而可能是相对最为稳定的一座天下,我听说西方佛国那边,主张看念头一脉的禅师,与持戒严谨的佛门律师一派,都快要演变成势同水火的处境了,再加上密宗与禅宗,以及禅宗内部对某位历史上著名高僧的法统归属,异议很大,以至于各自编撰祖谱,都想要将其划拨到自身法统谱牒之内,因为这直接涉及到两支佛门显著禅系的位置,到底应该坐在哪边,自然不是什么小事,至于历史久远的那场经教之争,最近千年,虽然一直有佛门龙象尽力试图模糊其界线,但是分歧依旧不小。贫道游历多年的青冥天下,前些年,一个修士都只敢放在心里的看法,‘天下苦余斗久矣’,好似水落石出一般,从心中看法变成了一个说法,开始逐渐流转十四州道官中,白玉京那边好像也没有刻意弹压这种议论,已经有了野火燎原的势头,你要知道,当下可不是陆掌教坐镇白玉京,就是余斗本人。”
“放心,不管怎么说,贫道这样的,往前三千年前,往后三千年后,都是屈指可数的。”
临近山脚,吕喦说道:“陈山主不必继续送了。”
陈平安便停下脚步。
吕喦微笑道:“流水千年,随山万转,入庙烧香,出了山门,还需各自修行。”
陈平安点头道:“山下百年人有万年心,山上修士动辄长寿百年千年,所谓修行只此一心。”
吕喦问道:“没有收到邀请?”
陈平安无奈道:“就算邀请了,我也不敢去,谁来劝说都不会答应。”
吕喦说道:“这是因为你还不曾真正说服自己,所以说道理太多也不好。白骨真人曾经有个比喻,就像打群架,养蛊。”
陈平安思量片刻,“好比喻。”
吕喦打了个稽首,说道:“下次再见,就有劳陈山主帮忙护道一程了。”
陈平安拱手还礼,“定当尽心尽力,不负前辈所托。”
吕喦以拂尘指了指山顶那边,“方才箜篌道友曾以心声言语,邀请贫道担任你们落魄山的副山主,还口口声声说是她自己的意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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