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仙告辞离去,老观主以心声说道:“若是徒步下山,咱俩稍后一叙。”
林江仙笑着点头。
之后老观主率先在辛苦所坐大石上落座,让王原箓几个都别太拘束,说你们与辛苦都是自家人,太客气就生分了。
辛苦也不介意碧霄洞主的不见外,取出几壶自酿松酒,再多拿了些烤松子、煨芋头,用来待客。
瘦竹竿似的棉袍道士,从袖中摸出几双竹筷子,往腋下一抹,递给戚鼓,戚鼓也习以为常了,半点不以为意,接过筷子,开始喝酒。看得一旁小道童直翻白眼,没接下那双筷子。
王原箓抿一口酒,酒劲够大,顿时打了个激灵。
老观主讥笑道:“你这个酒蒙子,喝麻筋上了?”
王原箓装聋作哑。即便双方有了师徒名分,也不见王原箓在老观主这边如何畏首畏尾。
旧米贼一脉的王原箓,与那个绰号“小鬼”的鬼修徐隽,都很有韧性,最为大道可期。
老观主抬头眯眼看天,有一条不易察觉的淡薄痕迹,是那徐隽携手道侣朝歌的游历轨迹,自己随便一抬眼,便见得这条脉络,但是一般修士可就未必了。
老道士转移视线,望向白玉京,嗤笑一声。
天下人都在骂余斗,却又都想成为余斗。
可怜真无敌。
那白玉京有两处,一向多疯子,一个是专注于训诂的经师,再就是夜观星象的“天师”,估计如今更得疯。习得天文夜睡迟,月明云笼恨星稀。强撑老眼苦无力,犹向天边认紫微。
在闰月峰这边喝过了酒,老观主只带着一行人下山去,找到了林江仙。
老观主以心声打趣道:“风惊过山鸟,云垂通天河。乡书难寄,雁又南回。”
汝州的赤金王朝,境内有条大河,常年雾霭弥漫,林江仙的鸦山,就建造在河畔。
老观主突然问道:“先前见到了姜休那份剑意,有无感想?”
林江仙摇头道:“没什么感想。”
“贫道倒是有几分感想,惆怅人间万事违,三人同去一人归。”
约莫是说那万年之前,陈清都携手观照、龙君,联袂问剑托月山一役。
林江仙微笑道:“前辈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只是还望前辈帮忙保守这个秘密。”
老观主神色玩味道:“你就这么确定,道祖不会将此事说给两个弟子听?”
林江仙反问道:“就算说了,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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