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厚颜求了幅修齐治平的字帖。”
宋和笑道:“朕自然知道此事,除了你,国师从未送给谁字帖,所以在当时,这是一桩朝野美谈,朕一样羡慕。”
后来大骊礼部官员去往骊珠洞天,帮助朝廷与那牌坊楼拓碑之人,正是董湖。
妇人转过头,冷笑道:“董侍郎,暗有所指?说来听听,大骊官场,一向恪守国师订立的那条规矩,文与武,武与文,都只说双方听得懂的话。”
董湖这个连元婴修士刘袈都知道的官场软蛋,不知为何,今夜面对太后的质询,老侍郎反而腰杆挺直几分,“既然太后都问话了,那么下官就说得再直白些,修齐治平四件事,自然是顺序不能乱的,而且轻重利害,大小之分,则是显而易见的。”
妇人正要开口,皇帝宋和已经神色温和道:“董侍郎,你先回府休歇,今夜有劳了。”
董湖与皇帝陛下作揖,默然退出屋子。
宋和轻声说道:“母后,别生气,董侍郎只是说了一位礼部侍郎该说之话。”
妇人点点头,离开窗户那边,姗姗然坐回位置,笑道:“犯不着跟董湖生这闲气。人不错,八面玲珑的,况且官当得也不坏,礼部衙门运转有序,董湖确是有功劳的。”
宋和松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怕就怕董湖将来的谥号一事,就会小有波折。
母后做事情,就是这样,总是让人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无可厚非,可就是偶尔会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宋和拿起一瓣橘子,说道:“文圣先生到了仿白玉京,与那位论道,惠泽宝瓶洲在内的三洲山河,这就意味着文庙肯定顺便会多看几眼大骊。”
妇人笑道:“紧张什么,这难道不是好事才对吗?先有宁姚不守大骊规矩,在京师重地,胡乱出剑砍人,后有文圣莅临宝瓶洲,难道还要咄咄逼人?隐官年轻气盛,可以在文庙议事期间,仗着那点功劳和文脉身份,处处言行无忌,打了一个又一个,在中土神洲那边嚣张跋扈的名声,都快要比天大了,可是文圣这么一位文庙陪祀第四神位的圣人,总该好好讲理吧?”
宋和说道:“陈平安能有今天的成就,极其不易,虽然素未蒙面,但是我对此人,愿意心存敬重。”
妇人笑眯眯点头道:“对啊,这就是你的帝王气量啊,要是小肚鸡肠才不妥当,反正你只要别怕他就行了。”
宋和一时无言,将那瓣橘子放入嘴中,轻轻咀嚼,微涩。
老侍郎离开皇城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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