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郑城主何曾与他讲理半句了,这是不教而诛!”
“道理在行不在言,一个山上的修道之人,只有耳朵没有眼睛怎么行。没关系,这辈子投胎没带眼睛来,下辈子我送他一双。”
郑居中将一位剑仙的魂魄收入袖中,起身与柳洲笑道:“我是魔头嘛。”
最后郑居中还提醒柳洲对此事不要多嘴,不然就要小心下辈子是哑巴。
于是曾经的谪仙山大剑仙,就变成了白帝城的傅噤。
小白帝傅噤。
噤若寒蝉的噤。
————
夜幕里,一艘渡船在云海中风驰电掣,天上一轮明月好似随行护道。
柴伯符作为白帝城正儿八经的谱牒修士,如今虽非祖师堂嫡传,也不是韩俏色之流的高人亲传,别看他被柳赤诚坑了一次又一次,其实平日里在那白帝城各处,还是很有排场的,每次现身,身边不是柳赤诚,就是顾璨,所以几乎没谁敢招惹这个境界高低飘忽不定的新面孔。
可柴伯符二十年来,有幸多次见到郑居中,却从无任何言语交流,柴伯符觉得如此才合理,只想着哪天跻身了玉璞境,说不定就能与这位城主聊一句,到时候再跌境不迟。
不曾想这次离开文庙途中,竟然与城主说上话了。
渡船上,方才顾璨找到柴伯符,说师父请他去屋子坐坐。
柴伯符只好暂停修行,从小天地退出心神。听闻此事,柴伯符没有半点欣喜,反而像是听闻噩耗,挨了一个晴天霹雳。
自己也没做什么欺师灭祖的勾当啊,哪里需要城主亲手清理门户?
跟随顾璨身后,走在廊道里边,柴伯符什么都没想,反正都没用,一路浑浑噩噩,来到了郑居中门外,顾璨轻轻敲门再推门,侧身让出道路,柴伯符独自抬脚跨过门槛,如鱼虾闯入龙潭。
顾璨轻轻关上门,返回自己屋内继续炼气修行一门白帝城秘传的鬼修道诀。
郑居中放下手中书籍,抬起头,朝这个人生比较起起落落的昔年野修,伸出一只手掌,笑道:“坐。”
魂不守舍的柴伯符,听命行事,下意识就落座了,只是等到屁股挨着了椅面,就立即又抬起再缓缓落。
好像面对这位“学究天人,大智若妖,行事外道,风采如神”的魔道巨擘,自己做什么都是错,不做什么也是个错。
柴伯符汗如雨下,只是坐在椅子上,就成了落汤鸡。
以至于这位道号龙伯的家伙,甚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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