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交好的观礼之人,都开始纷纷启程。
云舟渡船上,姜尚真坐在栏杆上,笑道:“还以为你会连打两场架。”
陈平安摇摇头。
当时在济渎祠庙内,他与王朱,双方只是隔着窗户,屋里屋外,远远闲聊了两句。
她问个问题,“为何解契?”
陈平安反问一个问题,“你想好了,真要当这济渎公?”
结果双方都没有给出答案。
王朱重回大渎之水,继续闭关去。
云舟渡船缓缓停靠在牛角山渡口。
裴钱和姜尚真,身边跟着九个剑仙胚子。
但是陈平安却提早离船落地。
落在了一处山间小路上,最终走在那两座小坟头,跪地磕头。
然后取出一只只小袋子,开始为坟头添土。
已经不惑之年的青衫男人,在坟前倒了一壶酒后,单膝跪地,弯着腰,低着头,在心中默默言语。
最后男人微微颤声,皱着脸,轻声笑道:“爹,娘,不要担心啊,除了离家有些久,在外边这些年,其实都很好。”
陈平安沉默许久,留在原地很久。
等到他起身缓缓下山,已经是暮色,等到陈平安稍稍绕路,去了趟曾经的神仙坟,远远看了一眼,再走路回到泥瓶巷一端,已经是深夜时分。
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两边贴着还很崭新春联的院门,轻轻关了还贴着门神的院门,再打开屋门,抬头看了眼那个春字,进入屋内,陈平安点燃桌上一盏灯火,趴在桌上,原本想要守夜,却一个不小心,就那么熟睡过去。
都不知道睡了几天几夜。
等到这天的拂晓时分,陈平安坐起身,虽然有些睡眼惺忪,不过还是缓缓起身,发现门外只有一个裴钱在。
裴钱笑道:“我拦着暖树姐姐和小米粒,让她们在霁色峰的山脚门口那边等着师父呢。”
陈平安笑着点点头,“是今天?”
裴钱使劲点头,“更多人,都在祖师堂门口那边了,都到了。小师兄都赶来了,这会儿估计还趴在地上打盹呢。”
如果不是魏山君施展了山水禁制,估计这会儿整个北岳地界,都察觉到自家霁色峰的气象异样了。
陈平安关好屋门和院门,站在泥瓶巷内,说道:“跟上。”
一袭青衫扶摇而起,一袭黑衣尾随其后。
两人飘然落在霁色峰的山门口。
粉裙女童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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