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魄。
陈平安别好养剑葫,又站了片刻,这才脚尖一点,跃出岛屿地界,踩在苍筠湖水面上,身形化作一缕青烟,一次次蜻蜓点水,去往渡口。
当陈平安跃上渡口,老妪和宝峒仙境修士都已离开。
杜俞依旧披挂神人甘露甲,一手按刀,站在原地给竹箱斗笠还有那行山杖当门神。
陈平安笑道:“这么讲义气?”
杜俞狠狠抹了把脸,这风吹雨打的,整张脸有些僵硬了,一抹过后,挤眉弄眼,双手互搓,笑容灿烂起来。
倒不是不想说几句奉承话,只是杜俞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一句应景的漂亮话,觉得腹稿中那些个好话,都配不起眼前这位前辈的绝世风采。
陈平安将那只卷起的袖子轻轻抚平,重新戴好斗笠,背好书箱,拔出行山杖。
杜俞刚要挪步,他娘的竟然有些腿麻。
自己这尊鬼斧宫小门神,当得也算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吧?
前辈你是目光如炬的山巅老神仙,一定要稍稍挂念心头啊。
陈平安走在前边,杜俞赶紧收起了那件甘露甲,变作一枚兵家甲丸收入袖中,脚步如风,跟上前辈,轻声问道:“前辈,既然咱们成功打退了苍筠湖诸位水神,又赶跑了那帮宝峒仙境那帮修士,接下来怎么说?咱们是去两位河神的祠庙砸场子,还是去随驾城抢异宝?”
陈平安笑道:“咱们?”
至于“打退”一说准不准确,陈平安懒得解释。
杜俞笑呵呵,半点不难为情。
只是火候分寸还是需要的,随后杜俞便不再絮叨。
只是走了一会儿,杜俞忍不住问道:“前辈,咱们这是要去藻溪渠主的水神庙?”
陈平安点头道:“我要在那边歇脚几天,等着湖君上岸找我谈买卖。”
杜俞哦了一声,不敢多问什么。
原路返回水神祠庙,府上的婢女丫鬟和仆役,无论是鬼物还是活人,都已树倒猢狲散。
陈平安来到悬挂“绿水长流”匾额的内宅门前,将其收入咫尺物当中,虽然藻溪渠主已经金身消亡,但是这块不同寻常的匾额,还孕育有一些水运灵气,极有可能是这座祠庙最值钱的物件了。
陈平安摘下竹箱和斗笠,坐在最底层的台阶上,让杜俞在院中点燃一堆篝火。
陈平安开始练习剑炉立桩。
大战之后,调养生息必不可少,不然留下后遗症,就会是一桩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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