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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继续说道:“只是苏琅这一闹,这就让我有些两难,若是答应与之一战,输也好,死也罢,都不算什么,可是却会坏了我们与韩元善的那桩买卖。”
说到这里,宋雨烧喝了口茶,柳倩赶紧起身续了一杯茶。
宋雨烧有些埋怨,“就算喝几斤茶水,不还是没个酒味儿,如今陈平安都来了,以茶待客,不好吧。”
柳倩刚要落座,既然爷爷问话,就继续站着,微笑道:“爷爷,这事,凤山说了算。”
宋凤山板着脸道:“今年中秋节,爷爷连立冬和小年的酒水都喝完了。”
宋雨烧叹了口气,也没坚持。
陈平安有些高兴,看得出来,如今爷孙二人,关系融洽,再不是最早那般各有心中死结,神仙难解。
宋雨烧继续先前的话题,有些自嘲神色,“我输了,就如今梳水国江湖人的德行,肯定会有无数人落井下石,以后即便搬家,也不会消停,谁都想着来踩我们一脚,最少也要吐几口唾沫。我若是死了,说不定韩元善就会直接反悔,干脆让王毅然吞并了剑水山庄。什么梳水国剑圣,如今算是半文钱不值。只可惜苏琅锋芒毕露,得了虚的,还想捞一把实在的。人之常理,就是有些不合老一辈的江湖规矩,但是现在再谈什么老规矩,笑话而已。”
宋凤山欲言又止。
宋雨烧摆摆手,笑道:“不用多想,也就是当着陈平安的面,牢骚几句,爷爷我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真要放不下这些虚头巴脑的,一早就不会答应韩元善做买卖。说来说去,还是技不如人,一辈子破不开那道瓶颈,这才给了苏琅后来者居上的机会。学剑之人,谁不想要独占鳌头,身边无人比肩?”
宋雨烧主动给苏琅说了一些话,接下来又给所在的那座江湖,说了些可惜已经无人听的话,“以往十数国江湖,彩衣国剑神老前辈最德高望重,即便古榆国林孤山不会做人,哪怕我宋雨烧才不配位,喜欢游历四方,苏琅满身锐气,志向远大,不管怎么说,江湖上还是朝气勃勃的,不管是学谁,都是条路。如今老剑神死了,林孤山也死了,我算数半死,就只剩下个苏琅,苏琅想要上位,只要他剑术到了那个高度,没人拦得住,我就是怕他苏琅开了个坏头,以后江湖上练剑的年轻人,胸中都少了那么一口气,只觉着我剑术高了,规矩就是个屁,想杀谁杀谁,这就像……你陈平安,或是宋凤山,腰缠万贯,富甲一方,只要愿意,当然可以去青楼一掷千金,多漂亮多昂贵的花魁,都可以拥入怀中,可是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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