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动,到头来只是又从咫尺物当中拎出一壶酒,揭了泥封,开始喝起来。
阮秀笑道:“方才在落魄山上,我碰到了陈平安。”
阮邛板着脸,“这么巧。”
不愧是父女。
阮秀便挑挑拣拣,将两人的对话给她爹说了一遍。大致意思不变,只是一些个措辞,阮秀稍作更改。
阮邛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把嘴,沉声道:“陈平安是个睁眼瞎?我闺女哪里不好了,不喜欢?!谁借给他的狗胆,敢不喜欢?”
阮秀笑眯起眼。
阮邛愤懑异常,又大口喝酒,沉默片刻,“不过这小子,还算是个厚道人,不像很多男人,吃着嘴里的,总惦记着锅里的,这一点,挑不出陈平安半点毛病。”
阮邛突然狐疑道:“秀秀,该不会是这小子走了五年江湖,越来越老奸巨猾了,故意以退为进?好让我不提防着他?”
阮秀眼神有些嫌弃,看着她爹,不说话。
阮邛悻悻然道:“那小子应该不至于这么缺德。”
阮邛奇怪道:“秀秀,你就没半点不开心?秀秀,跟爹说老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陈平安,爹就问你这一次,以后都不问了,所以不许说谎话。”
阮秀笑着抬起双手,使劲摇晃,“没有唉。”
阮邛将信将疑,“如果爹跟陈平安打架,你帮谁?”
阮秀信誓旦旦道:“当然帮爹啊。”
阮邛有些欣慰。
他猛然转头。
阮秀一脸真诚,毫无破绽。
“早点回家。”阮邛这才稍稍放心,拔地而起,化虹而去。
阮秀依旧优哉游哉,一个人行走山林间,最后来到一条溪涧旁边,蹲在那儿,掬起一捧水,水中有明月,碎碎圆圆。
落魄山竹楼那边,陈平安刚想要去石桌那边独坐片刻,就给崔姓老人伸手一抓,扯入二楼屋内。
然后给老人一脚踹在腹部,整个人撞在墙壁上,陈平安单手撑地,身形翻转,刚要落地站定,又给老人一道拳罡砸中额头,竹楼随之一晃,轰然作响。
足可见这一拳的力道之大。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狠揍的陈平安,用手背抹去嘴角血迹,狠狠骂娘一句,然后怒道:“有本事以五境对五境!”
老人嗤笑道:“行啊,就以五境的神人擂鼓式互换?”
陈平安以六步走桩向前冲出。
老人纹丝不动,甚至一手负后,一手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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