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挤眉弄眼。
关翳然无奈道:“谁不知道这位戚琦,对她那位风雪庙别脉的小师叔祖,剑仙魏晋,仰慕已久。”
关翳然叹了口气,“而且我也早就有了未婚妻,不瞒你说,还真是一位京城世族嫡女,只是我从未见过面,想来好笑,将来娶亲,掀起红盖头的那天,才能知道自己媳妇长什么模样。”
虞山房好奇道:“到底哪家的倒霉闺女,摊上你这么个地地道道的边军糙老爷们?”
“没你这么埋汰自家兄弟的。”关翳然一手手心抵住大骊边军制式战刀的刀柄,与虞山房并肩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环顾四周,两边街道,几乎都张贴着大骊袁曹两尊彩绘门神,大骊上柱国姓氏,就那么几个,袁曹两姓,当然是大骊当之无愧大姓中的大姓。只不过能够与袁曹两姓掰手腕的上柱国姓氏,其实还有两个,只不过一个在山上,几乎不理俗事,姓余。一个只在朝堂,从不涉足边军,祖籍位于翊州,后迁徙至京城,已经两百年,每年这个家族嫡子孙的返乡祭祖,就连大骊礼部都要重视。就连大骊国师都曾与皇帝陛下笑言,在一百年前,在那段宦官干政、外戚擅权、藩镇造反、修士肆掠轮番上阵、导致整个大骊处于最混乱无序的惨烈岁月里,如果不是这个家族在力挽狂澜,勤勤恳恳当着大骊王朝的缝补匠,大骊早就崩碎得不能再碎了。
虞山房双手十指交错,向前探出,舒展筋骨,身躯关节间劈啪作响,诸多个人的因缘际会之下,这个从边军末等斥候一步步被提拔为武秘书郎的半个“野修”,随口道:“其实有些时候,我们这帮老兄弟喝酒闲聊,也会觉得你跟我们是不太一样的,可到底哪儿不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没法子,比不得那拨给塞入军中的将种子弟,咱们都是给边境风沙天天洗眼睛的家伙,个个眼神不好使,远远比不得那些个官宦子弟。”
关翳然笑道:“我认朋友,就三种。沙场上,敢说死就死的,官场上,真正有风骨的读书人,最后就是山上的……好人。”
关翳然有些伤感,“只可惜,第一种和第三种,好像都活不长久。沙场不用多说,这么多年的生生死死,死了最要好的兄弟,咱们都已经不会再像个娘们一样,哭得死去活来了。第三种,我以前认识一个叫余荫的年轻人,我特别佩服的一个同龄人,怎么个好法呢,就是好到会让你觉得……世道再怎么糟糕,有他在前边,说着话做着事,就够了,你只需要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你就会感到开心。但是这么一个很好的修道之人,死得是那么不值得,对他寄予厚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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