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走……然后那个齐静春就问了,先生那咱们啥时候才能吃上有油水的饭菜?先生吃瘪,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指了指我这个冤大头,那两个家伙的狗屁大师兄,笑眯眯说这就得看你们大师兄家里啥时候寄钱过来了嘛……只是这些家常话,后世是不会有人知道了,全部都留在那座陋巷里边的小学塾了。后来,老秀才两次参加三教辩论,门下记名不记名的弟子如云,举世瞩目,可是这些,我们三个,其实反而不太愿意经常想起,好像老秀才在那之后,每天都忙,跑这跑那,为所谓的天下苍生忙碌得焦头烂额,要一座座学宫一座座书院跑个遍,要为更多的笨蛋传道受业解惑,我们最早三个得意门生呢,久而久之,就各有各的道路了。”
裴钱听得并不真切,实在是崔东山嗓音太小的缘故。
崔东山深呼吸一口气,双袖一卷,如雪花翻滚,转头望向裴钱,微笑道:“心离其形,如鸟出笼。皎然清净,譬如琉璃。内悬明月,身心快然。既然你不适合师父的拳法,而是开始练了刀剑,那就要练出快哉剑,出剑最快,快到风驰电掣,快到一剑可破万法。
要练出爽快刀,手起刀收鞘,仇寇头颅已是滚滚落!”
裴钱皱了皱黝黑脸庞,“你又不是我师父。”
崔东山笑眯眯道:“可你是我大师姐嘛,如今我罩你,以后你罩我,这才是可歌可泣的师门友谊。”
裴钱眨眨眼,“你可别骗我,不然我才不当大师姐。”
崔东山想起一事,掏出一张折成纸鹤的小东西,“小心收好。你跟随我家先生此次远游,在他最生气的时候,你才可以拿出来给他看。但是我希望直到我与先生重逢,你都没有拿出来。收起来,就放在你那香囊里边,记得别擅自打开,不然后果自负。”
裴钱哦了一声,小心翼翼收入香囊钱袋里边。
崔东山指了指金光流淌的雷池,“你不是有根行山杖吗,想不想学我这门神通?”
裴钱说道:“我可没啥钱了,都给小白当盘缠啦。”
说到这里,又是一桩伤心事,给眼前这个家伙,下五子连珠棋,足足骗去七颗铜钱。
崔东山大袖一挥,笑道:“谈钱多伤感情,不用你花钱,就当是你帮我那个小忙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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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最后还是将崔东山送到了客栈大门口。
魏羡和裴钱正在唠嗑。
朱敛和石柔站在陈平安身后。
崔东山对两人笑道:“两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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