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到飞鹰堡,一番小心探寻,年轻道人心情愈发沉重,果然如陶斜阳信上所说,飞鹰堡的确是鬼物作祟,而且道行高深,直接坏了飞鹰堡的风水根本。
年轻道人自知斤两,从来不是什么真正的山上人,跟随那个喜欢云游四方的师父,修习道法不过五年,只学到了一些望气、画符的皮毛功夫,而且他画的符箓,时灵时不灵,背着的那把铜钱剑,由七七四十九颗铜钱串成,至今还没有出手的机会,是不是真的能够镇煞斩邪,心里完全没谱。
年轻道人名叫黄尚,是个科举无望的士族子弟,练习道法将近五年,画符还是没能登堂入室,传授道法的师父又常年不在身边,黄尚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凑出了那把前朝神册、元光、正德“三通宝”的铜钱剑,师父说过这三种通宝铜钱,九叠篆,蕴含的阳气最足。
至于黄尚所画之符,品秩不行,就只能靠数量来垫补。
让他这么个半吊子道士,对付飞鹰堡的凶煞恶鬼,实在是硬着头皮,只是与陶斜阳相交莫逆,义气使然,见陶斜阳铁了心要来此为民除害,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兄弟夭折在这边。
两人的称兄道弟,并非那江湖豪客在酒桌上的推杯换盏,而是换命。
这栋宅子在荒废之前,原先的主人应该家境殷实,门槛颇高,大门也是上好的柏木,还装饰有兽面门环,古老而深沉。
道士黄尚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纸符箓,先前大雨磅礴,此时道人看着湿漉漉的大门和高墙,苦笑道:“天时地利都不在我们这边啊。”
刀客陶斜阳嗯了一声,死死盯住那扇大门,一手按住刀柄,突然转身,余下一手狠狠拍了一下道士的肩膀,“我先行一步,若是形势严峻,救我不得,你不用管我,回头帮我找个风水好点的阴宅即可!”
黄尚正要说话。
陶斜阳已经咧嘴,笑容灿烂,“可不是客气话!若是两人都死在这边,在下边还不得抢酒喝?!”
陶斜阳收起手,气沉丹田,一刀劈向大门,“给我开!”
刀势凶猛,竟是直接劈开了大门,陶斜阳大步走入其中,毅然决然。
一时间步伐沉沉,如陷泥潭,陶斜阳毫无畏惧,轻喝一声,挥刀向前,一刀刀劈在虚空处,刀光森森,略带莹光,显然是在武道窥得门径了。
陶斜阳以刀开路,笔直向前。
藏在他怀中和腰间的两张“君子佩符”,瞬间黑化,染满墨汁一般,本就不多的灵气,消逝干净。
黄尚正要快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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