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兴奋地絮叨着,宋清月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些事儿总比从前听春姨娘颠三倒四缺乏逻辑的传教布道有意思多了。
她见春姨娘盯着自己脖子上巨大的碧玺项链两眼发直,笑着把项链拿下来,直接给了春姨娘。
春姨娘笑得见牙不见眼,顺口说了一句:“这样好的东西,夫人也不见得有呢!”
宋清月当即心里便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她觉得春姨娘,好像有点飘了。
等春姨娘絮叨完老爷最近如何如何对自己好,赏了自己多少多少好东西,宋清月便问了一句:“姨娘,你可有后悔把我记到夫人名下。”
春姨娘的脸忽然扭曲了一瞬,不过很快她又笑起来:“后悔什么!你不记到夫人名下,没有个嫡出身份,世子殿下怎么肯娶你?不过你到底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她生的!”
这话里有怨气,也有自得,莫名听着叫人不舒服,却也无可指摘。
还是那句话,春姨娘没有错,梁氏也没错。
宋清月不能说春姨娘什么,叫她不要心生怨怼也是无用的。
站在春姨娘的立场上想,怎么能不怨呢?女儿明明是她生的,是她含辛茹苦地看守三年,养活的孩子,如今眼睁睁瞧着她就要成为这天底下顶顶尊贵的女人了,到头来成了别人孩子!
怎么能不怨呢?
内心的空虚和落寞再多的东西都填补不了。
春姨娘想要的是跟夫人一样尊崇的地位!
可这偏偏是宋大人和宋清月都给不了的。
从春姨娘那里离开之后,宋清月的心情便又低沉起来,道上悄悄吩咐白嬷嬷,找人去一趟珍宝阁,尽快给梁氏挑一条比那条碧玺项链更贵重一点的首饰来送去给梁氏。
春姨娘心有怨怼,宋清月不能责怪她。但有些人情,她却不能忽视,那条项链若是被春姨娘故意戴道梁氏跟前去显摆就糟糕了。以梁氏的性子,她大概不会计较,可她不计较不代表宋清月可以不懂事。
从春姨娘这儿离开之后,宋清月便跟张洛依去梁氏那儿学了一下午怎么打叶子牌,一直呆到日薄西山,都快掌灯了,宋清月还赖着不走。
张洛依开始张罗晚膳,一边看厨房送来的菜单一边笑:“三妹妹不是等着一会大郎下衙回来要教训他什么吧?”
宋清月摆摆手:“说什么教训,叮嘱两句罢了。”
“三妹妹真是个爱操心的。”张洛依笑,拉着宋清月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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