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前。
他一把扯下杜巴利夫人口中的布条,神情复杂地看着对方:
“让娜.那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杜巴利夫人脸色苍白地与国王对视着,她的大脑想要命令喉咙吐出一套舌灿莲花的谎言,但任何语句涌上嘴边之后都只化作了一串毫无意义的凝噎。
她根本不会对路易十五说谎,在过往的日子里,杜巴利夫人根本用不上谎言这个技巧,她那无与伦比的魅力与容貌就足以将国王陛下迷得神魂颠倒。
最终,大脑一片空白的杜巴利夫人缓缓低下了头,幅度十分轻微地点了下脑袋。
杜巴利夫人自己也很清楚,从让·杜巴利上交证据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了。
路易十五又是如遭雷劈一般失神了许久,如果不是他仍然艰难地保持着站立,揪心的廷臣们还以为国王陛下已经昏迷了过去:
“也就是说,你.曾经是一个街头妓女,后来是做了让·杜巴利的情妇?”
杜巴利夫人再次轻轻点头,她已然放弃了任何无谓的挣扎,脑子里唯一的祈求就是能够立刻离开这御座厅,接下来不论是去到潮湿的地牢还是清贫的修道院,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一阵凌冽的冬风狂暴地吹进御座厅中,将大厅顶部的水晶吊灯吹得左摇右晃,底部的流苏坠饰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强烈的眩晕感猛然冲上路易十五的前额,国王陛下仰着头,忽然凄惨地大笑了出来:
“呵,哈哈哈!妓女!让娜,你可真是.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那凄厉的笑声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已然化成了一串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
路易十五紧紧捂着胸口,整个身子都在随着剧烈的咳嗽而前仰后合。
他的喉咙止不住地咕噜着,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
忽然,国王陛下猛地弯下腰,痛苦地张大了嘴巴:
“啊啊啊啊!”
只不过,从他口中吐出的并不是食物残渣或是胃液,而是一大滩乌黑的血痰。
御座厅内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例外,人们怔怔地看着那滩肮脏瘆人的血水在恢弘的御座厅内缓缓流淌,只觉有一种做梦般不真实感。
路易十五的口中还在往下滴着几滴颜色暗淡的鲜血,他的脸色比涂了石灰还要惨白,整个身子也像一栋即将倒塌的高塔一样摇摇欲坠。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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