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属于新学的普及教育。真正有研究性的、发展新学的工作,目前则主要由崇学馆大学士、学士这个群体在做。
相比较五千万的人口,数以百万的识字人数,仅三四十人做新学的研究工作,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虽说匠工的群体很庞大,但除了三五十人格外出类拔粹外,绝大多数匠工文化水平都不高。他们中更多的人,仅仅是局限于传统匠术的传承上,还达不到在传统匠术基础上发展新学的超高要求。
在传统匠术基础上,进行总结,进行研究工作,进行发展出百花齐发的新学,目前还只能依赖于士子阶层里开明、能够接受新事物、不囿于传统的知识分子。
故而崇学馆学士除了是一项极高的荣誉之外,还有一项开馆设学的特权。
林缚从内府专门拔出银款,支持崇学馆学士开馆设学、招募弟子,一起从事新学、匠术方面的研究工作;并特许崇学馆学士举荐门下子弟出补官吏。
明面上说崇学馆学士只是荣誉头衔,但有权举荐门下子弟出补官吏,这个特权就大得恐怖。虽说补吏的决定权还在枢密院选吏司,但得崇学馆学士举荐,就获得做官的资格,实际上就等同于科考的举子登科。
公府治政的当下,正式拥有举荐权的,仅有参知政事及参知军事等高级文武将臣。虽说这只是一个临时的措施,但出官为吏对世人的吸引力,是显而异见的。
孙打炉这等出身卑微的崇学馆学士,受到当世读书阶层普遍的轻视,但姜岳、宋石宪二人本身就是科举出身,无论是新学、旧学,学问都是当世罕有人能及,投到他二人问下学习新学,非但不能算丢人的事情,还是极为荣耀。
以往在江宁聚集的士子极多,陈西言最初在西溪学社讲学时,听者动辄数千人。
随着陈西言的逝世、王学善的受刑、余心源的去辞,而海虞陈氏等吴党旧日的中坚力量也彻底融入淮东,西溪学社也就彻底的没落掉了。
眼下科考之门给关闭着,虽说有许多士子心灰意冷的回乡去,但留在江宁的士子,仍数以千计,都苦无出路。以往士绅在役赋上的特权给取消后,他们中有些人连在江宁的生计都成了问题。
虽说枢密院选吏司也公开招考吏员,但出题与四书五经、诗词赋文并没有丁点关系,尽是农政、工造、律制、税算等方面的科题,那一个个自许风流翩翩的士子怎么答得来?
也有走歪门邪道的,但林缚的精力过人,几乎所有应考补吏的士子,他都会逐一接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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