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知道大势已去,在数十扈兵的簇拥下,打马往西走,边走边对路边的骑卒下令:“往北走、往北走……”声嘶力歇,充满着绝望。
索成栋这时还能想到淮东骑兵从后面掩杀过来,是要击溃兵他们之后再顺势冲击白河滩营垒。所以,索成栋在扈兵的簇拥下,往西走,有心想在淮东骑兵追来之前,先一步避入营垒,但同时下令手下往北逃散。
索成栋的反应一点都没有错,只可惜他如此匆忙而惊惶的下令,只会引起更大的惊慌,有听令往北逃的,但更多的兵马看到索成栋打马而走,都是下意识的往白滩河逃,想着先一步避入营垒逃入后方的掩杀。有闻令往北,有下意识西逃的,除了外围的骑兵能很快奔跑起来之外,更多的骑兵在白河东岸的平原上只可能乱作一团。
在尾后,也有少数血性勇卒打马迎击淮东骑兵,想给前面的友军争取一些逃亡的时间,但是尾后两三百骑都没能拉起马速,就给像尖刀刺来的淮东骑兵杀入。
顺冲势侧摆的战刀在空中划过有如闪电,都不需要额外用力挥砍,刀刃搭上敌骑的身子,便是坚韧的皮甲以及薄铁甲也会在接触的瞬间给破开,裸、露出来的脖子脆弱得就像田地里的庄稼,轻易就给整个的割断,鲜血喷溅,就像一眼眼喷泉从地里冒涌起来……
两三百敌骑没能提起马速来,甚至都不能稍稍的挡阻一下冲势,就给杀得溃不成军。
偶有人逃过前面的战刀,但也躲不过紧接而来的补刀……给三千骑兵向洪水一样的冲过去,这两三百骑连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来,只是战马散乱的停在战场上,似乎习惯血腥一样。
阿济格虽下令关闭营门,但石城骑兵正争先恐后的往营垒里逃来,接连不断,根本就阻拦不住,也就没有关闭营门的机会——东垒纵深就也三百步多宽,前头骑兵逃进来,都来不及下马,后头的骑兵就紧跟着涌进来,推着前头的骑兵往河滩走,根本就收不住冲势。
阿济格在东垒有两千兵马,但叫数百骑兵抢先恐后的逃进来,东垒这两千兵马也给冲得七零八落……
“将军,只能去南岸,什么都来不及了。”沈浩波拉住急红眼的阿济格,要他一起往南面的汉水河岸逃,而不是渡白河去西垒。
淮东骑兵主力离营垒还有六七里,但在营垒外的六七里纵深里,都争先恐后败逃的骑兵、尾后给杀得溃不成军。不要说没有机会关上营门,就算关上营门,栅墙也会先给这些多溃骑冲倒,营垒里两三千兵马都乱作一团,很快就会形成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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