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着父亲与韩宾瞪睁僵立,漆布包的臂弩露出一角,搁在角桌上,对事情也就一清二楚。
王超也是气极,拔出佩刀就要去砍韩宾:“你这个狗奴才,当真要害死我们王家才甘心啊!”
没等王超将佩刀完全拔出,韩宾跨步就抓住王超的手腕,狰狞一笑,说道:“我这个狗奴才还不劳王公子亲自动手来杀,”侧头看向王学善,笑道,“王大人一直留在这里,就不怕别人起疑心吗?”
王超不过一个纨绔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佩刀是装装样子,在乱世为自己壮壮胆。王超的手腕给韩宾抓住,就跟给火钳钳住一般,纹丝挣扎不得——倒是给韩宾提醒,王学善惊回神来,韩宾行刺刘直逃归,还没有别人的注意,如今居巢城里乱糟糟的塞了不下十万人,只要他自己不乱了阵脚,即使别人疑心到他头上,又岂怕他们能寻到什么真凭实据?
刘直若真给刺死,淮东迁怒之下,在江宁另立鲁王为帝,居巢这边必然大乱,到时候也更有机会逃出去,投往江州——想到这里,王学善吸着气,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声音对韩宾说道:“你忠于奢家的心思,我能理解,但你若想真将这潭水搅浑有利奢家,你就要趁着天将黑,立即逃出城去,这臂弩也要立时毁掉,不要叫人认出你来……”
知道刘直今日进城的人,就那么几个,跟淮东间隙颇深的人,谁都逃不了嫌疑——刘直若遇刺而死,左承幕他们要避免跟淮东交恶,必然要给淮东及太后一个像样的交待,才能平息那边的怒气,才能叫谈判继续进行下去。
到时候为了自证清白,说不定到时候真要敞开大门叫别人进来搜,韩宾跟行刺的凶器绝不能暴露。
“事已至此,还是先想办法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陈如意搀着王超的胳臂,柔声劝慰。
“啪!”王超恶从胆边生,一巴掌抽陈如意的脸上,将对韩宾的怒火都发泄到陈如意的身上,一巴掌将她抽得摔倒一边。
王学善看了陈如意一眼,心知这个女人不能留,但要投江州去,这个女人又不能杀,眼下还是要赶紧将韩宾诓出城去,沉着声音喝止住王超,不让他追打小妾陈如意,说道:“为父去看刘直有没有事,你留在宅子,千万不到慌了阵脚——刘直真要是死了,也不是没有好处。”
王学善稍略收拾了一下,便要出门去看刘直是活是死再做应对,刚到垂花厅,就听见院门外鸡飞狗跳,打开院门就看见左承幕、张晏、程余谦三人在一大队甲卒的簇拥下往这边扑来。
王学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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