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显露,抓住槊杆的双手青筋暴出,仿佛一名懒洋洋的汉子,这时突然暴出无穷的气力来,举槊指天,睨视左右,喝道,“陈韩三这狗贼素无信义,降来叛去,我晓得诸位都瞧他不起,那今日便给他一个好看!”
“给他一个好看!”诸将卒轰然应诺,纷纷翻身上马。
临掉枪头打陈韩三,要快且凌厉,攻打沙家集的步卒主力自然赶不上趟,将停下攻势,稍作收缩,防备周知众所部从沙家集营寨里杀出,反打陈韩三的主力,由孙壮、周普、李良率六千精骑组成,还要部署在后阵的四千步卒配合,从三个方向压缩陈韩三渡过荆马河的兵马,往南岸压迫!
淮东军的反击打得又快又狠,以孙壮所率、早在阵心位置守候多时的千余甲卒为中路主力,两翼各填以千余步甲配合作战,当即就打得陈韩三攻打淮东军后阵的前翼收缩不及,损失折将无数。
陈韩三当然有备淮东军尾后藏刺,当即调兵遣将,确保守住阵脚,但陈韩三所预料不到的,是淮东军打反击时,将打沙家集前阵保护侧翼的骑兵都调了回来,几乎将六千精锐骑兵都压在这边冲锋陷阵。
陈韩三能勉强抵挡住当前三千步骑的反攻,但周普、李良各率两千余骑不计伤亡的从侧翼杀来,陈韩三所部署侧翼做掩护、总数不足两千骑的骑兵,很快就给打得节节败退,被迫退入到步卒阵列之间的空地以避锋芒。
只是这一阵反击,陈韩三所部在荆马河北岸控制的区域就缩小了近半,而骑兵被迫退入步阵之间,使得整个战场变得拥挤、局促。
陈韩三站在半截巢车之上眺望整个战场,眉头大蹙,以他的经验,淮东军似乎要依仗其战卒精锐勇悍,强行要在这一泼攻击里不计伤亡的将他部击溃!
“这是红袄军在做最后的挣扎!”马臻走到半截巢车下,抬头跟陈韩三说道,“只是这边战场变得拥挤,也叫人有些担忧,陈帅是不是先回南岸观战!”
“不,这时候帅旗焉能轻移?”陈韩三坚定的说道,“让马彪撤去南岸,让陈金魁带着儿郎们,往前填!”
马彪本身就是殿后的部将,两千余人,就沿荆马河北堤而立,撤去南岸对军心不会有什么影响;陈金魁是陈韩三的侄子,也是中军两校之一,让他率部压上,就是调中军精锐去挫一挫淮东军的锐气。
使殿后一部兵马撤到南岸,再将中军精锐一部压上前阵,整个阵列就能从拥挤中恢复有序。
旗鼓飞马传讯,沿荆马河北堤上下而立的一部徐州兵闻令即下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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