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已经能看清杜荣的面孔,他挥刀指向杜荣,笑着跟身边的敖沧海说道:“去年冬季我刚入江宁时,就与人宣称与此子势不两立,看今日有无可能将他葬尸此湖中……”
两侧的三弓床弩的上弦绞盘咔咔作响,粗如刺矛的巨弩铁箭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弓弩手也有条不紊的箕坐用脚将蹶张弩张开上弦……
当看到伏船上的三弓床弩、蹶张弩、长弓利箭都朝自己这边指来时,杜荣恍然明白上了秦子檀的当,他与秦子檀、舒庆秋分乘三艘船,要是林缚只能截下一艘船,除了他还能是谁?
杜荣此时明白过来也迟,四支粗如刺矛的巨弩铁箭三箭射空,在左右激起浪花片片,一箭凌空斜穿过来射入船篷,只听见数声惨呼,也不知道有几人给巨箭射穿……
总之在三弓床弩有效射程里,多厚的盾牌跟铠甲都是摆饰。
当看到林缚将仅有的四张三弓床弩都部署在这艘伏船上时,杜荣也明白过来,林缚也准确料到他们会强行突围。林缚在这艘伏船部署的战力就算是他们能顺利接舷作战也很难啃动,但是杜荣除了拼死迎击之外,也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秦子檀与舒庆秋分乘两艘船从两侧错过,在占据上风位后并没有掉转船头升帆来跟杜荣一起围击林缚,而且继续往下流逃去。
杜荣枪头刚刚能捅到伏船前船嵴里,已经挨了林缚这边的四轮攒射,随行精锐、舒家寨兵以及船工九十人,除了贪生怕死跳水逃跑者,还能站起来都不足四十人,迎击他们的是捅刺来的长达丈余的长刺枪……
千余东海寇精锐大掠安吉县之际,林缚竟然还有胆在梅溪湖口设伏等他们入套,杜荣那时就知道已经败得一塌糊涂,这时候他站在船头甚至看不到伏船侧舷板后的人脸,就给两支竹刺枪从左右逼死退路,一支刺矛当胸刺来,身后打算跟着他死战的奢家精锐也纷纷给竹刺枪捅击落水,近距离的开弓崩弦声更像是催命琴音,杜荣眼前一黑,神志就像是滑落进无尽的黑暗深渊,扑身跌倒。
敖沧海使人拿钩枪将落水或伤或死的敌人钩住。
穿甲者多是奢家精锐,敖沧海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可说的,尚有余息者都随手补上一刀,将铠甲扒下来,将尸体重新丢水里;唯有舒家寨兵有活口的,使人拿麻绳五花大绑丢底舱里关起来。
林缚也不管敖沧海做什么,他站在船头眺望远处,另两艘船已经逃远,“集云一”借风势才行得快,般体这么庞大,就算长竹篙才撑到湖底,撑篙而行也甚为缓慢,根本不可能追上那两艘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