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眼花,眼前一道亮壁高耸入云,前后无尽之远,竟然是界碑,是他幼时天天看到的界碑。四面八方,数百米高的参天巨树无有穷尽,化为一片苍茫的林海,他竟然回到了凶莽荒原。
神巢怎么会来这里?
炎北第一反应竟然是摸了摸脸,那个变幻容貌的灵器早不见了,没有半点的痕迹,反倒有两道伤疤。身上,就更别提了,光洁溜溜,所有的布条加到一起还凑不齐一块遮羞布。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炎北钻了出来,攀上树冠,看向无尽的远方。就算是时间久远,他毕竟在这凶莽荒原生存了数年,当年尚且能够在这里活下来,如今修为超越当年何止一点半点,在这里,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炎北壮志抒怀,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在心间荡漾开来。他迎着荒原长风,看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荒原丛林,感觉一切又回来了!
这骨,又是怎么一回事?
炎北内视眉心,凝神看着那一块骨。这骨晶莹剔透,但识念所及,一种荒古的气息仿佛无尽的久远,下一刻,巨树之下的神巢不见了,豁然出现在他的空间识海之内。
炎北不知道为什么心慌慌的。他一念意动,神巢出现在眼前。一念大,神巢四外扩展,将几株古树都撑弯了,还有不断膨胀的趋势。一念小,神巢化微尘跌落满地枯叶之上,如果不是有意察看,根本察觉不到,偏偏这神巢清晰的出现在炎北的识念所感之中,无有遁藏。
呼!
炎北长吁口气,竭力抑制着内心的狂喜。这神巢简直是最玄妙的洞府啊,大小由心,存放随意,没有比这更佳更妙的选择了!
可是,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炎北回想了好久,想起了青云秘境,想起了蒲氏兄妹,也想起东谷,还有谷秋平四兄弟。
这一切的变化简直如同做梦一样,这让他又想起了那口锅一样的龟甲。他急忙察看,万幸,龙纹戒竟然没有大的损坏,只是光华黯淡了一些,上面的龙纹被巨力挤压得没了形状,看上去倒像是一团丑陋无比的云纹。
“哈,万幸,今天起,你就改叫云纹戒吧,怎么看,你都没有半分龙纹的模样了!”
炎北鼓捣了半天,总算将变形的地方弄回了一些,戴在手上,倒无不适。他取出那口锅一般的龟甲,反复摆弄,忽地一拍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均匀的洒在龟甲之上,那鲜血迅速的渗入进去,之后并无反映,反倒是龟甲的颜色看上去更加的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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