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略显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茅屋门口。一直端立不动的美妇此时却怔怔的望着那门口,她的嘴角嚅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一只柔白的纤手也在不舍中缓缓垂下。
“北儿……!”
一丝痛苦的呻吟过后,茅屋静了下来。
……
这是一个更为精致比刚才见到的小了一号的茅屋。与其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一个只能容下一人的石池,里面有着足足大半下的莹白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气息。
这个液体是什么,男孩并不知道,从打他记事起,每当累了,乏了,困了,他都睡在这里。据二婶讲,他出生便被娘亲浸泡在这里,已经足足五年了。
浸入石池,男孩在贴身处抽出一只短匕。这短匕,也是娘亲赐与,出生时便伴着身边,纵使是他那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也从未割伤过他。
“炎北啊,炎北啊,你可要争气,千万不要让娘亲失望!”
男孩轻抹着短匕散发出来的寒芒,轻轻擦拭,心头更是充满着对娘亲的依恋。这是娘亲送他的保命之物,自打三岁时被娘亲每隔一段时间送入这洪荒凶地,这短匕至少收割过数十只低级凶兽的性命。
双眸中闪过一丝坚韧的精芒,这名叫炎北的男孩缓缓沉没在石池之中。
傍晚,吵杂的声音将炎北惊醒,窜出屋门,透过巨岩的那道透明屏障,可以看到此时正是红日西坠。在夕阳的余晖中,四周的群峰都被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彩。
这落日残霞与冲天而据一方的光壁形成奇异的彩晕,远处猿啼虎啸,而这里的参天巨树掩映的巨岩却幽深寂冷,这种奇异的反差,使得巨岩宛如远古神庙般神圣、祥宁。
数十人站在巨岩外,身体的轮廓则被晚霞镶上了道道金边,显得无比高大与雄健,几乎每一个人都拖着一头巨大的猛兽,满载而归。
“天啊,这么多的猎物,寒伯,九全叔,三古舅舅,你们这么厉害!”
闯出巨岩,炎北尖叫着,双眸满满的激动,闪耀着难以抑制的彩光。
“臭小子,这回这些猎物,够我们吃上几天的了!”
最为壮硕的,被炎北称为九全叔的壮汉一把将他高高举起,哈哈大笑。
“哇,吞天蟒耶,三足牛蛙,哇,这么大,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龙犀象吧……啊,还有冰霜虎呀,九全叔,这要是我猎杀的多好,我只要能斩杀它,娘就能让我学本事了!”
炎北惊叫连连,连蹦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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