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
江北大营路牵霖是他最牢固的靠山,此时被当众提出名字,连官衔也不带,可知已经服罪了。
静静等着他哭完,邹都尉才道:“甘龙,你现在招还来得及!”
甘龙抹净泪水,不敢不招,却又有所顾忌:“大老爷,我自知死罪难逃,但是家人不知情,他们是无辜的……今日我若在堂上全招了,大老爷可否保我家人安然?”
这厮提上要求了——看来是真心招供。
邹都尉想了想,决定先给他吃颗定心丸。
至于他家人,可能是怕被人报复……
这案子本来就牵涉好多不可碰触之人,邹鸿自身尚且难保,还顾得了他家人?
邹都尉道:“好,本官一定保你家人安然!”
甘龙却不肯轻易相信,道:“大老爷若是真心保我家人,现在就派兵送他们走!”
这尼玛!
邹都尉不胜其烦——要不是太子在后面,早一顿板子打得他屎尿齐流了……
其实他心底里倒希望甘龙不要全招,留下个后路,这样自己以后还能在官场上混。
如果他全招了,有什么不该听的听到耳朵里,以后恐怕自己也没好果子吃,还得仰仗兄长鼻息!
他犹豫着,廉太守却忍不住了,问:“你家人要逃往何处?”
甘龙道:“大老爷,我家没什么人,只有我妻子跟两岁的儿子……我那妻子是个既聋且哑的女人,家里事都不参与的,大老爷不信可以去打听……”
老廉倒是听话,果真派人去打听了。
甘龙死气沉沉的眼中泛起一抹希望的光芒。
等了不长时间,就传回消息:甘龙没有撒谎。
他当初只身一人来到滁州,养蛇把银子都赔了,所以一直打着光棍。
这女子是讨饭来的,误入他家蛇圃,被他养的蛇咬伤了……
甘龙为她吸出蛇毒,放在家亲自照顾,一来二去,两人有了感情,就一起过了。
此人已经山穷水尽,廉太守料定他不敢撒谎,却也不能当即放了他妻儿——
人不可貌相……虽为聋哑人,但是也得盘问过后才能撇清关系。
廉太守老实跟他说:“甘龙,你妻儿现在不能走,我们盘问清楚后才能放人!”
甘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老爷,并非草民有意找事——只是今天我一招供,明天仇家就杀上门来了。我犯了大罪,死不足惜,可我那妻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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