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就想着挣钱,结果病就传开了……路牵霖的儿子不听话,成天在里面混迹,能不得病吗?”
邹都尉看着供词中的一两句,感觉真相逐渐浮现。
“兄长,那这治病的法子是谁先说出来的?”
邹瑾摆手,脸色阴沉。
“快不要说了,提起来我就生气——这法子是个卑陆巫医提出来的,他先去吕太公家治病,把吕小公子治好了,一传十十传百,就都来请他。路牵霖想方设法把他请回家,这卑陆人也不瞒着,说他治病的药引就是青年男子的血……不是每个人的血都行,要跟病患血性相生的才行……问题是,单从外表看不出哪个人血性相生……他就提了个馊主意,把得病的人都收治,然后大量收集血液,按血性分开,每个患者都能照顾,还不浪费血源。”
“路牵霖救子心切,竟然答应了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又说四处收血不方便,来回行走路上耽误时间,也耽误病患,就想了个损招,去他弟弟路鸣安治下的滁州办事……滁州那地方民间多奉鬼神,百姓愚昧好糊弄,关键是有路鸣安压着,即便有人闹到府衙,也能做成妖邪鬼怪作祟的样子。
邹鸿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问道:“路鸣安就听他哥的?怎么也不劝一下?”
邹瑾摇头:“你不知道,路鸣安跟他兄长感情很深,他们母亲早丧,父亲懦弱,继母刻薄——兄弟俩相依为命,什么事都是路牵霖说一不二……况且这是为救他侄儿,哪能推脱!”
邹鸿叹气:“真是糊涂!”
邹瑾道:“路牵霖也是关心则乱,为了个儿子什么都不顾了。现在闹到太子亲自过来,恐怕难以收场——”
邹都尉道:“要我说,那卑陆巫医就是罪魁祸首——说不定这邪病就是他闹起来的!”
邹瑾没说话,低头翻看案卷!
邹都尉才想起正事儿,急道:“兄长,怎么办,太子还等着呢……这人,我是抓还是不抓?”
邹瑾沉眉思索一阵儿,道:“路牵霖的根子在即墨,肯定扳不倒——你别看太子是储君,可他并不受皇帝青睐,现在陛下盛宠的郭贵妃怀了身孕,估计是个男孩儿……陛下又连连提升郭贵妃家人,打压成皇后家,很明显的废长立幼之意。太子在朝堂上没有盟友,光杆儿一个,恐怕东宫也住不了多久了。”
“而且你想啊,就这一趟差事,哪是储君该干的!弄好了是陛下皇恩浩荡,弄不好就是太子身上没有龙气,镇不住妖邪……”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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