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特别是邹胖子,本来以为老廉是太子的新宠,没想到一句话就被苛责至此,看来老话说的没错儿:伴君如伴虎!
他心中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毕竟他跟老廉一起坐着江州府的头两把交椅,虽然不能一荣俱荣,但是肯定一损俱损。
而且他家在都城是有人的,胆子一向大些。
于是他解围道:“殿下息怒,廉大人连日来操劳过度,说话做事有失分寸,但他也是真心牵挂百姓,怕一件小事波及无辜……考虑的有些过了,请殿下恕罪!”
太子脸上浓云密布,一点儿也没有息怒的意思。
他抬手一指邹鸿,道:“你去,把相关人等带回公堂,若漏下一个,为你是问!”
邹鸿大瞪眼儿。
这是哪儿跟哪儿?
自己好心劝慰一下,却如同挖开一道引流渠,把太子的满腔怒火都引过来了。
还附赠一份吃力不讨好的营生!
看来人就不能使好心。
都说太子喜怒无常,自己咋不长心?
邹鸿心里革娘草老子骂了一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毕竟是储君,说出来的都是金口玉言,掷地有声。
自己不能推脱,推脱了就是抗旨不遵!
转念一想,反正供词是老廉炸出来的,他已经沾了九成骚,剩下一分给自己,也是应该的。
路将军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
况且他兄长跟路将军私交甚笃,两句话就能解决的误会,不算什么!
邹都尉恭恭敬敬领旨,伸手去接廉太守手中的案卷……
老廉头也不敢抬,丢烫手山芋般地丢给他……
这家伙,还是胆怯!
世上哪有硬骨头,之所以硬,都是没见著真神!
对于老廉这样的孤臣,路将军管够当一尊真神了!
邹鸿翻开案卷飞快地过了一遍……
有点儿没抓住精髓。
他收敛心神,又看了一遍……
一头雾水!
等看完第三遍,他就真慌了……
干他娘的!
上面连个“路”字也没有,怎么会出来相关人等?
老廉好大的胆子,太子好毒的阴招。
闹了半天,他们一打一挨,本来就是做给自己看的!
堂上两个傻子——一个路鸣安,一个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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