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此时正疼得厉害,再挨一顿板子,结果可想而知。
这时候就能验证出谁是硬骨头,谁是软柿子了。
十有八九都会招供,当然,如果碰到那难得的一个硬茬,大人们也无计可施,只能收监磨洋工,磨上他两三年,意志总会磨平,有道是过刚易折,越是硬的人,越是耐不住性子等待!
当然,这样也是很冒险的。
如果犯人家属越级告状,说大老爷审案不清,要让人冤死在狱中,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光是一拨拨前来调查的监御史,就够大老爷喝一壶的。
万一查出点儿别的,当即革职下狱,说不定还能跟犯人住隔壁牢房。
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屁股底下还不捂着一点儿屎,就算能勉强挺住,给监御史大人送的钱也足以倾家荡产了。
千里为官,为了吃穿。
家里没底的就要辞官回乡,用手头的钱买房买地,勉强为生了!
幸好邹都尉家里底子厚,不缺那点儿,而且家族庞大,家庭成员在各个领域都能说上话,所以这种刑罚整个江州府也只有他一个人敢用,牢房积压的犯人数他最多。
大家因此还给他封了个“铁面无私”的头衔。
这封号驴唇不对马嘴!
但有人往脸上贴金,谁不欢喜呢。
于是邹都尉经常用这个连环刑法,审不出来就收监,办案效率大有提升……青天大老爷的名声就这么捧出去了。
以至于凡是民间发生纠纷,百姓们都避过他坐堂才来处理……
不过自从看见老廉审神医,他就有点儿自愧不如。
自己的硬气是钱和权堆出来的,老廉茕茕孑立,就用那副细瘦的肩膀担起了责任。
都说读书人有风骨,看来还真有——起码老廉身上就有……
二十板打下来,犯人趴在地上只剩喘气。
喉咙间发出虚弱的声音,竟是呜咽。
廉太守沉声问:“有招无招?”
湘君立马缴械投降。
“大老爷我招,我都招了……呜呜呜……求大老爷赏赐小人一点儿麻药,疼死了哎呦呀……”
一个汉子,竟然哭得比娘们儿还惨?
邹鸿提笔,写下一行字:“这厮哭得奇怪小心有诈”
廉太守不以为意。
他仔细观察过,发现湘君有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掌心连茧子都没有——再脱了鞋袜看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