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整条手臂便彻底被卸了下来。
从怪物的关节断裂处不断渗出大量粘稠恶臭液体,谢春风轻飘飘的以巧劲再次荡回房梁之上避开伤害。
她正欲引诱那怪物露出另一只手关节的弱点,案台上的妖剑却倏然红光大作,猎猎狂风卷起滔天黑云怒浪,那上面用于束缚的符箓竟然一寸寸开始碎裂。
当那把妖剑现世,邪殿上方已然形成了一团庞大压抑的黑雾,席卷的枯叶扑棱着散向远方,隐约可听雷鸣滚滚闪电凄烈,仿佛整座长杳山都被笼罩在密不透风的罩子里。
“门已经开了,快跑!”
谢春风焦急朝着夏歌大喊,而夏歌不敢耽误,当即就跌跌撞撞的推开破烂不堪的木门向殿外跑去。
谢春风原以为怪物还会再度攻击,甚至变得更强。可让她意外的是怪物竟然僵硬的立定在原地,就像是花屏的黑白电视一般扭曲着闪烁着接触不良的光,随后便碎裂成一地的粉末。
这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比想象中还要更糟糕。谢春风不敢逞能,刚打算往殿外走,一大批云梯上攀爬上来的怪物便乌泱泱的堵死在院子里,宛若大军压境。
谢春风心跳一滞,不敢想象师哥跟夏歌去了哪里,光速躲回邪殿之内吹灭了神龛里唯一的一支蜡烛。
可即便是没有光,那些怪物也能轻松的窥探到她的位置。更麻烦的是,只要是在这座邪殿范围内,它们是可以免疫任何类型法术伤害的,这说明谢春风只能拿剑砍。
可这源源不断往里涌入的,成千上万,她要如何才能给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直到此刻,她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动,才真正感觉到那种命悬一线死生一念的刺激感,但……
正如她很久以前所说,永远害怕什么便永远也无法得到什么,无论是为了谁,她都必须要活着,要赢,要成为这天底下问心无愧生杀予夺的神灵!
谢春风转身,微微朝着那尊被她无情踩过一脚的祖师爷雕像俯身致歉,紧接着拎起案台上那坛供奉于前的烈酒拔去木塞一饮而尽。
清凉的酒液灌入喉咙,有些顺着下巴流进了衣襟里,但谢春风此刻可顾不上什么狼不狼狈,在那群怪物踏碎木门闯进来的那一刻,她杂碎了那坛剩下的酒,单膝着地仗着长剑。
视线变得涣散,又再次清明。就如同迷茫的意识从混沌中转变成清晰。
谢春风指节收紧,明明是把普通的铁剑,在她掌心就如同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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