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桃花眼睁大,无论如何企图往后退,但总逃离不了被钳制圈禁的区域。
在尝到几分甘甜的铁锈味后,遗光修长的眉蹙起,大发善心的给了她喘息的时间,甚至故作温润将她散开的墨发拢得整整齐齐。
善于伪装的神明又恢复成了平时清冷禁欲高高在上的模样,优雅宁静。唯独深涌翻卷墨浪的眸宣示着他隐忍之下并不平静的心绪。
他发现,她舌尖上有个很小的伤口。
“怎么受伤的?”
谢春风无意识的咬着下唇,眸底氤氲起一片柔软的水雾,唇瓣在灯光下泛着棠红。
衬着披散的墨发纯白的睡裙,好似被大型狼犬叼住后颈之后无力挣扎的猎物。
又欲,却又带着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涣散的意识还不容易聚集,这才朦胧听懂他的话,之前被谢相逢定住的时候,她为了破除控制这才咬破自己舌尖换取主动权。
不过,她不太想把这些破事告诉遗光大人。
浑身有些失力,谢春风既觉得有些难为情,却又顺从本心在这暴风雨的夜里抱住了青年的腰,企图萌混过关:“不小心咬到的,话说遗光大人…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既然让我回去睡觉,却又为何抱我抱得如此紧。”
遗光这话一说出口,谢春风便光速松开了手,甚至紧张的捞起一旁被垫得温热的被褥搂在怀里,垂着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晚安!”
遗光:?
他忍不住气笑,这就晚安了??
又爱撩又不想负责是么,真是不知世间阴暗的小姑娘,竟真的误以为神在面对任何人时都无欲无求。
遗光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不忍心再让她跟炸毛兔子一惊一乍,还是决定徐徐图之诱之。
思及此处,他起身端起烛台走到她身侧,温声轻哄:“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尽管神明先生自以为自己语气儒雅温和,肃穆而正经,但微哑低沉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私心的恶趣味。但,谢春风可听不出来这些。
被这么一哄,她瞬间就忘了自己刚才是如何差点窒息,马上乖乖巧巧的又凑了上去,跟小孩子在牙医诊所检查牙齿一般,认真的“啊”了一声,张开了嘴。
烛光还是过于晦暗,并不能怎么照见伤口。
遗光慢条斯理的褪去了左手的白手套,将修长清瘦的食指探了进去,蹙着眉,尾音低沉慵懒:“这儿疼?还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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