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功夫都没有,绣娘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能跑得了多远?洪尚武甚至都不屑于立即就命人追上去。
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已一片空荡的春韵楼,那装饰得叫一个华丽,绝对能彰显出大唐兴盛之都里,风月场所的气派。
“这么多年来,我竟都忽略了如此炙手可热的生财之道,却还敢自称慧眼独具?可真是该死。不过从今天起,春韵楼便归我魂都会管了,那么其它类似场所,还逃得出我的手心吗?只是那绣娘,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口气老子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哼哼,只要收拾了绣娘,今后我看这都城中还有谁胆敢与魂都会作对!”
绣娘与俩丫头坐着四匹马拉的轿车,朝长安城的城门夺命狂奔。
明德门高耸的城楼已遥遥在望,眼看三人就能逃离身后的虎狼之地了,却不料“得得得~得得得~”,耳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并伴着刺耳的嘶鸣声,三人还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十几名黑衣大汉就驾着高头大马飞奔至四马轿车前,并排拦住了去路。
“啊?这是怎么回事?”绣娘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怕归怕,相比俩小丫头也还没吓到抖成一团的地步。
得得得~
又是马蹄声响,这次却不仅不杂乱,清脆中还似带着几分悠闲。未几,排成排的黑衣大汉策马向两边让,分出条通道,一个骑着皮毛褐色的大马的中年汉子,便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他正是打从后面追上来的洪尚武。
“绣娘,洪某久闻你这位女中豪杰的大名,早就想前来拜会了,却为何面都没见,你就急匆匆往城外跑呀?哦,对了,听说你将洪某形容为癞头虱子,难道就没兴趣亲眼瞧瞧,洪某头上长没长虱子呀?”
“哈哈哈~哈哈哈~”
跟着洪尚武狐假虎威的打手们乱七八糟地笑成一团,他们知道这种笑法通常能给对手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首先在声势上就赢了几分。
绣娘努力不让两腿发抖,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哎呦,我道是谁跟个赶命鬼似的大呼小叫追上来呢,原来是洪爷!怎么着?长安城出新规矩,说老百姓大白天的也不能出城了?”
“你……”洪尚武神色一凛,还真佩服起了绣娘的胆识。他在马背上弯腰,同样以似笑非笑的表情对向绣娘:“管理长安城的府衙没这规矩,可你洪爷我定的就是规矩,你这小老百姓一样也得遵守。我说你藏在马车里的那些家什细软,价值比整栋春韵楼还高吧?留下钱财,从马肚子下爬过去,说不定洪爷心情好,就能饶你小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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