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本在坊间流传,却也无人敢公然阅读。陆家老爷一世经商,是成功的酒楼商人,极少读书,更不会去研究什么禁书,所以招来个天生携带鬼力场的姑爷也不自知,这不足为奇。
长安城有阴司判官钟馗镇守,鬼魂不敢作乱,薛谨身上的鬼力场就失了效,这么些年来一直平安度日,所以连他自己都无所谓了,唯一挂心的就只有几十年前莫名跟着他,甩都甩不开的铁团,不知该如何处理。
遥想当年,刚与陆家千金拜堂成亲,老丈人说不许带铁团入府,他就只能据理力争,最终争取了酒楼厨房里的一块位置,其实心中也是一万个不愿意。老丈人不知,他薛谨何尝想拖着这么个怎么看都没用的累赘?可他身不由己呀!
薛谨表面上不管有多镇定,眼睛也不会说谎,眼角爬满细密鱼尾纹的老眼里流露无奈与惊惶,苏烈看了个正着。
他不动声色,柔声道:“看来薛掌柜是有难言之隐,如果不方便述说,我二人不听也罢。只是这铁团,我怕是真买不走了。”
薛谨犹豫片刻,又打量苏烈几眼,叹道:“嗨,与铁团有关之事,作为秘密我已保守了快四十年,若再不说出来,只怕就得带着入土了。瞧着苏先生不似终日闲得无聊的俗人,还颇有大将风采,我不如就将这陈年旧事说与你听吧,之后也好断了你必须得到此物的念想。”
这话颇有吸引力,黄昭坐在下首瞪大了眼,没想正百无聊赖地打发日子时能听逸闻趣事。
苏烈也兴致大发,一挑浓眉道:“得薛掌柜信任,苏某三生有幸。您能如实告知,苏某必洗耳恭听。”
于是薛瑾悠悠说道:“当年我从涂县来长安赶考,途径一片坟场时遭几个冤鬼纠缠,怎么都脱不了身,只好拼命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前跑,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定然要死在这些鬼魂的獠牙利爪下了。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走投无路时忽见前方有一座黑乎乎,似坟又似小山头的去处。那时我哪还能细思?唯有狂奔过去,躲在了那东西的后面。避难场所出现得可真及时,等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我是真跑不动了,那几道冤魂叫嚣着在空中打转,久久不愿离去,奇怪的是怎么都靠不近我身。”
黄昭插话:“想来是那东西帮了你?”
薛谨点头道:“后来我知道正是如此,但当时情况危急,我哪有余力分析?就昏昏沉沉苦捱到黎民来临。鬼见不得日光,东方刚一破晓它们就纷纷退散了。我缓过口气,站起身文绉绉向那座我以为的坟答谢,这才认识到那不是山也不是坟,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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