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朦朦胧胧的佛像的“指责”下如火山般猛烈喷发,纵然找到荒林出口后他战胜了过去的心魔,“暴躁”这新的魔鬼一从内心钻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怒吼一声后,他奄奄一息地躺着,等待意识消弭,从而真正地解脱。对于孤独者而言,生活如同一个狭小的囚笼,缤纷多彩的世界离他很远,灵魂离开躯体才能钻出囚笼,获得自由。活着,就将一直被囚禁下去。
就这么闭着眼躺着,炫光始终未散,围绕他袅动,使劲往他脑子里钻,给他以脑子正被焚烧的痛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光闪闪的眼皮蓦然一黑,光好象给突如其来的黑暗驱散了。
盾山大喜,认为这就是死亡,人死之后不就会陷入无边的虚罔吗?虚罔代表光明的幻灭,他终于能在再也不会过去的黑夜中得到安宁了!
可伴随黑暗而来的,为什么会是一股巨大的压力?那压力压迫的不是身躯,而是精神,被它笼罩后,头脑竟变得如石头般沉重,暴躁之气憋在胸膛里,就算要爆炸了也发泄不出来。
“哎,以为死了就可以解脱,谁知死亡的滋味也不好受呀。”盾山感叹,感叹出声。
“生死簿上,你还没到死的时候,为何稀里糊涂地往地府里闯?阴界之鬼挂念前世,不堪受死,奋力往阳界挤的案例本官见得多了,活得不耐烦而自寻死路的,可是少之又少。这种人,无论生前做过多少好事,死后都只能入地狱油锅接受洗炼,只因他们过于懦弱,本官看你,不似懦弱之人吧?”
多么沉重的声音,跟闷在铁桶里擂鼓似的,说不出是难听还是好听,总之挺震动人心,当然震撼也谈不上。
弄不清到底死了没有,盾山不能再闭着眼,只好满心委屈地睁开。他自认委屈有理,因为他可从没主动寻死,只一心盼着钢躯能量耗尽而自然消亡,如果现在是时候了,地府就应该接纳他,而不是责问他。
“哇~”
一睁眼,盾山就发出惊叫,悲哀中竟带着惊喜。他错觉自己是又见到了鲁班大师之外的神明。
来人是一位身高至少十尺,面如紫薯,虬髯似针,却鼻正口阔,一双豹目如火焰般炯炯生辉的大汉。
从着装上看,他应是位大官,却说不清是文是武。他着一身大红官衣,腰系鸾带,加一顶黑乌纱帽,此乃文官服饰,双肩却又垫起高高的肩甲,更令他的身躯透露威武的煞气,难怪走到盾山身边时会遮住炫光,导致盾山错觉陷入了死亡的黑暗。
尽管望不见他身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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