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用着急定夺——”
顿时,殿内众人又纷纷面色怪异的私语起来。
养在宫中?耶律岱钦的手一抖,险些被盏里的奶茶烫了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他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己父皇对这位前朝公主可是下令就地刺死的!这口风是何时变的?又是因何而变的?
一时间,他心头疑惑更甚。
他抬眸看向自己父皇那张丝毫没有风霜感的脸,一个龌龊的猜疑在他心头生起。
霎时,他心里头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吃醋,面颊憋得有些通红。
看着自己父皇沉下来的脸色,俄日和木难以置信的撇了撇嘴,“可是——”
“不用可是了!”耶律敦巴日根本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朕——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享用,待会儿还有歌舞。”
皇帝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不敢再有微词,只得纷纷起身,“恭送皇上——”
耶律敦巴日已经往殿后走出几步了,可顿了顿,又转回身,抬了抬手,声量不大,是上位者独有的气势。
“今日席间无外人,都是亲贵,朕最后随口说几句,既来了中原,那就还是沿袭前朝旧制,年后只需改年号,朝廷各部门制度不变。”
“不过,有一条朕最是看重,你们一个个的也都去去身上的那股子蛮劲!中原重文,不可太过粗野!如此,这里的百姓们才会从心底里不再排斥我们!”
“毕竟咱们夺位的手段太不光彩,须得以德化民的好!”
众人纷纷点头,“是——”
景阳宫
景华簪在殿中慢悠悠的走来走去,红着眼眶子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心里头五味杂陈。
青娥看不下去了,搀着景华簪往里间走,“公主,您还是回榻上躺着去吧,别回头着了凉。”
景华簪明白,青娥是不想让她再伤心过度。
青娥不知道,那股子伤心劲儿早已被她深深的埋进心底了,她清楚,在这儿伤春悲秋是没有一点儿用的。
她依言往里间走,阳光透过菱格窗照在青灰色的地砖上,脚步所及之处荡起一层薄薄的灰雾。
这阳光太过耀眼,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丝暖意,景华簪不禁抬眸往外望去。
可这一眼,直望见了守在游廊下的侍卫。
是大景面孔,可身上穿的却不再是大景袍服。
一步一个,林林总总,看起来没少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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