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卿无声无息,飞进隔壁院墙。
她故意绕了一圈,再和刚用完晚膳的客人一同进灵堂。
正好目睹这一幕。
扶云卿守了三日灵堂,几乎不眠不休。
她一副疲累万分又泫然欲泣的模样,捻着丝绢惊呼道:“听闻有刺客来袭,昱哥哥可有受伤?母亲,你怎么在这里?为何会从小阁楼跳窗出来?”
何婉婉忽然被点名,连忙扯出一抹尴尬的笑,走来拉着扶云卿的手解释:“方才,我去阁楼找九皇子商议你们的亲事,谁承想刺客来犯,吓得我慌不择路,这才跳窗而逃,云卿,你别多想。”
“刺客凶险,女儿真是好担心你。”
扶云卿说着,连忙走上去看何婉婉有没有受伤,手却突然把她衣领折了下来,一抹吻痕彻底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呀!母亲,你脖子受伤了!”
现场不少经过人事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红痕如草莓大小,哪里是伤,分明是男欢女爱留下的痕迹。
可如今扶大将军已死,何婉婉能和谁男欢女爱呢?
众人默默看了一眼先前与何婉婉共处阁楼的九皇子。
气氛登时就不对味来。
何婉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起来。
云容婆婆作为父亲奶娘,当即生气地和扶云卿耳语了几句。
何婉婉将衣领竖起来遮住痕迹,扯了扯嘴角:“近来蚊子太毒,叮了这么个疙瘩,我竟也不知,待会儿便让管家多买些驱蚊香囊放在府上——”
“秋冬时节,何来蚊蝇?”
扶云卿笑意减淡,声音凌厉了几分,“事关将门清誉,还请母亲解释解释,脖间之物从何而来?”
何婉婉立刻红了眼,抹着眼泪,哽咽道:“云卿你此话何意?我是何等自爱贞洁之人!你这般怀疑我,倒不如逼我去死!我对你视如己出,冬日为你添衣,病时为你熬药。将军一死,你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呜呜呜……”
“母亲错了!”
扶云卿无奈叹气,“我哪里是怀疑你,我是为了你好呀。你脖间痕迹当众暴露,别人必然怀疑你偷情,既然如此,我就请嬷嬷为你验身,一验便知真假,正好还你个清白啊!”
“来人,将何氏带进内堂,验明正身。”扶云卿不容置喙地下令。
何婉婉眼底划过怨怼,当即冷了脸色,摆出继母威严:“扶云卿,你敢!我乃将军遗孀,是你母亲,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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