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能问。
“不,不等了,”她含含糊糊地说,“咱们现在走吧。”
卡车司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二人在迈步走路的时候,林三酒一直将自己紧紧地藏在他的身体轮廓以内,连甩手时都不敢甩出比他更大的幅度。
土路对面远远是一个小型农庄,一大片矮矮的围栏里,不少鸡走来走去,在地上拣食吃;后头还有一排圈栏,几头猪、一头牛站在檐下阴影里,麻木地看着二人走近了围栏。
林三酒悄悄从卡车司机肩头上往后扫了一眼,却不由一愣:那小树林不见了。
不过是十几秒的工夫,树林速度并不快,怎么会忽然从镇外消失?
卡车司机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啊,我明白了。”他拍了一下脑门说,“故交旧识,也未必就是朋友嘛……怎么,是以前有过矛盾?”
去哪了?
林三酒满心疑虑,一时顾不上回答他,那卡车司机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又说道:“哎,我也理解你,座谈会这种地方啊,就是会碰到不少熟面孔,更何况是你呢。”
她一惊之下,差点停住脚步。
座谈会是真的?
什么叫“更何况是你”?
林三酒只觉自己就像是在盲人摸象,她已经摸索出这一头大象身上不少部位的形状了,只要将它们拼在一起,就能得出谜底了——红t恤衫的话,卡车司机的话,会走动的小树林,都在她脑海里翻搅旋转起来, 让她甚至产生了一点恍惚。
她回头看了一眼,小镇土路上,远远只有几个零星行人;荒草地上,小树林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次座谈会……”林三酒一边琢磨,一边低声问,“你看到什么新人了吗?”
“有啊,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新人,正转来转去地找落脚地方呢,平时多少年也见不到一个啊。”
林三酒心中一提,刚刚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恰好遇见一个见过那肥大男人的卡车司机,就听见自己的运气转了一个弯。
“可惜,”卡车司机说,“我还没见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样。”
那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新——
就在这个疑问浮起来的同一时间,仿佛有一道闪电打过去,将一切破碎的细节与线索,都在她脑海里照成了雪亮:石板路上的水渍,肥大丑陋的人,被困的人偶师,红t恤衫说座谈会时间很长、不怕缺席一会儿,“故交旧识未必就是朋友”……
几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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