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醒了。窃窃私语声马上就被一个提问给掐断了,一个大妈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老婆,说是市里混入了恐(括号内)怖(不看)分子,从昨天起就被堵截在铜地码头了。”那男人兴致勃勃地坐直身,说:“她单位就是干进出口的,今天发了内部通知,叫人不要去码头。”
“没死人?”有乘客问道。
“好像没有,”那男人也发觉自己的料不够劲爆,见众人注意力似乎有松散的趋势,又补充了一句:“她说市区现在不好进,每条路上都设置了路障,要检查身份证,接下来估计有的堵了。”
吴伦压下去了几个颤抖,尽量平稳地问道:“是……是什么样的恐(括号内)怖(不看)分子?”
“谁知道,反正我老婆听说,船都不让靠岸了,因为怕码头上有炸弹什么的。”那男人摇头叹息道,“我看还是因为管得不够严,以后得加强安防。”
激动和害怕,已经叫吴伦脑子都乱成了一团。又是铜地码头,又是所谓的恐(括号内)怖(不看)分子……太巧了,会不会和林三酒有关系?会不会就是她本人?
不过,林三酒怎么会被普通人堵在铜地码头,还整整堵了一天?
“请问现在几点了?”她又问道。
“六点二十,”那男人看了一眼手机说。
前方正好有乘客提议道打开电视看看本地新闻——有人从司机那里要来了遥控,打开了大巴上的小小电视屏幕,一连拨了四五个频道;本地新闻没看见,什么幼儿园牛奶过期事件、征途号火箭将于今日十点发射、某地招商新政策……倒是看见了不少。
大巴在河西市停下来的时候,吴伦匆匆地下了车。从这里回到她原来的城市,还有至少六七十公里;她没有身份证件,坐车过不去检查关卡,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去加油站买了一张地图,用两条腿往前走。在不需要看地图的时候,她就把地图搭在自己脑袋上,装作挡太阳的样子,从路边密集森严的摄像头下遮住自己的脸。
她这一辈子都没走得这么辛苦过。
吴伦绕开了有检查关卡的大路,专门挑居民区、小巷之类的地方走,自然多走了不少冤枉路;等她好不容易混进城市郊区之后,她实在累得不行,见眼前是一条绿树多行人少的人行道,干脆在路边瘫坐下来,双腿发软、浑身热汗。
她不敢想妈妈,一想起妈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忍不住委屈得想哭。
歇了不知多久,吴伦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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