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也没想到,从第一句话出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替卫刑好好传话的机会了。
嘴边食硬生生被人夺下的邦尼兔,惊疑一过,就反应了过来。她的影子跃上废弃楼房的屋顶,往半空中一扑,在几个起落之间就落在了二人面前不远处的山坡上——直到她的双脚落地、激起了一阵翻滚飞溅的烟尘泥土时,元向西才刚刚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什么?”。
……与人偶师处于同一水平的战力,还真不是开玩笑。
眼见自己不能跨越栏杆跳到公路上来,邦尼兔干脆沿着围栏外侧,追着正在公路上飞奔的二人死咬不放——她的速度其实远远快过二人,跑得这样快,依然还存了不少余力;想来元向西之所以刚才能与她拉开距离,大概是从老远的地方就开始逃了的缘故——在林三酒拽着元向西飞奔时,转头一瞧,差点吞进去一大口凉风:邦尼兔实在太不慌不忙了,跑着跑着,她就会从山坡树丛中消失几秒,等她重新返回视野范围之内时,她已经在林三酒前头等着他们了。
这还跑个屁!
公路不分叉,速度又跑不过人家;林三酒干脆慢下步子,喘着气、瞪着邦尼兔,一步步往前走。邦尼兔本人不能跃过围栏,但她的攻击可以,有那个没命奔逃的精力,不如好好防范抵御对方的攻击。
“不、不逃了吗……呼啊!”
元向西作为一个死人,此时倒是比刚才多了几分生命力的样子: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使劲吸入、呼出了好几口气,声音既认真又响亮——林三酒实在没忍住,朝前方邦尼兔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先等等,随即伸手探了一下元向西的鼻间。
“没有气你喘个什么劲!”
元向西眨了眨眼睛,“噢”了一声,似乎这才想起来她说过自己死了。下一秒,他的脸上又浮起了茫茫白雾般的怔忪:“为什么卫刑说我死了呢?”他像盲人摸象一样摸着自己的五官,轻声咕哝道:“我觉得我没死啊……”
刚才一路拽着他跑时,就像拽着一个风筝,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重量;林三酒就算一开始对卫刑的话仍存疑,现在也早就没了疑惑。她看了一眼围栏外正朝他们慢慢走来的邦尼兔,稍稍抬高了嗓音说道:“你确实死了,所以我刚才一拉,你就从lava里出来了。”
邦尼兔的影子一顿,又继续沿着围栏走了过来,步伐慢慢悠悠。她的手轻轻敲打在围栏上,一点一扬地打出了轻快的节拍。
“就算你叫他被lava吞没了,他被送进医院,你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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