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空了:断口处和林三酒的断臂一样平整光滑,呈现肉粉色的平面;两截身子之间中间空荡荡的,连藕断丝连的脊椎也没有。一眼看上去,他就好像一个乐高玩具人,唯独中间被漏掉了一块,留了上半截漂浮在空气里。
“你的手臂不也没了吗,”鸦江没好气地说,“你有必要问我吗?”
他说到这儿,低下仅存的上半身,双手抱住左腿,将它往前挪了一步;等它迈出去了,他又抱住右腿,把它也拖了上来——靠这种纤夫拖船的方式,他才好不容易走进了小道里。
林三酒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着话说:“你……你的第三件特殊物品是在……”
“我缠腰上了,”他一脸“事情就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吧”的表情,“我被lava吞没的时候,邦尼兔看着我一直笑得停不下来。”
虽然这个桥段不常见,效果倒真是很喜剧。
“那你……那你只能这样靠双手拖着两条腿往前走?”林三酒看着他一点一点往前挪,有点理解为什么邦尼兔会笑成那个样子:“你没法控制腿了?”
“换作是你,连腰都没了,还能走路吗?”鸦江好像看出她憋在面皮下的笑容了,不免有几分恼羞成怒:“你不知道下肢动作也需要腰腹肌肉参与吗?我也就上半身灵活度大一些……我倒是能晃膝盖、晃脚腕、晃脚趾头,可是有什么用?”
“那你是怎么下来的?”
“我是直接跳下来的。”鸦江拉长了一张脸说,“幸亏我的病房位置不高,门口很接近底层的这些墙壁——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你还能跳?”林三酒脱口而出。
“先把腿扔下去不就行了吗!”鸦江一摆手,“别说我了,你说说你吧!幸亏我遇见你了,不用我一点点搬着腿把这儿都走一圈了。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拿点数?”
看来他也读过了房间里的价目表。
林三酒在说话之前,先叹了一口气:“我没的可不止是一个手臂……我刚才就叫人骗了一把。”
说着,她就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给了鸦江听;后者听得连连咋舌,期间不断说些“这哪叫人防范得到”、“连地图都有?”之类的话,最后等林三酒说完了,他反倒沉默了一会儿。
“怪不得当我说我觉得游戏目标是找到知情书的时候,邦尼兔连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她知道在这儿花点数就能买到的东西,不可能是游戏目标。”鸦江仰头看了看,“你别说,虽然你丢了一个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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