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问道:“你不能走,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救她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救她啊,”副本说了半句,忽然起了疑:“你不知道怎么救她,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地跟过来?”
在张口之前,波西米亚犹豫了几秒,要不要告诉它实话。想到笛卡尔精的分析能力不错,她还是实话实说了:“……你不是说,是真理释放出了孢子,孢子又把人给感染了的吗?我刚才想,要是我过来把真理一把火烧了,或许她就会恢复清——你别跑!”
再次被硬生生扯回来的笛卡尔精,都不是一“团”混沌了;它渴望逃生的愿望如此强烈,甚至把自己拉成了一条急迫地伸向远方的“线”。
猫医生从鼻子里叹了一息。
“从各个层面来说,”笛卡尔精很焦躁,又拿波西米亚没办法,随着她的脚步摇摇摆摆:“你这个想法都和自杀无异……啊,还是祝你成功吧。不过,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在城市里你既保护不了我,你也拯救不了她。而且我劝你,千万别伤害真理。”
老达也说过类似的话。好像一旦伤害了那些肉豆芽,它们就会应激式地喷放出大量孢子——尽管她没在城市里见过肉豆芽,但为了以防万一,波西米亚就更需要笛卡尔精了。
“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她瞥了前方修长高挑的背影一眼,“我有意识力,有特殊道具,还有猫医生呢。”
“如果是一个两个真理,你们俩或许能保护我,”笛卡尔精不肯放弃,它就像一只被网住了的鸡,不断在意识力牢笼中挣扎扑腾着,“但是这么多——这么多啊!”
“这么多?可我没看见一根肉豆芽!”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近了一大片扁平建筑物的百米之内。其实根本用不着看什么路牌,随着建筑物的古怪程度往前走,就准能摸进城市里——笛卡尔精的慌张达到了一个巅峰之后,在几人走过那片扁平建筑物的时候,突然像断了电似的冷静下来,缩成了拳头大的一块,紧贴在波西米亚的臂弯里一动不动了。
猫医生不自在地甩了几下尾巴;任谁被一个副本贴着屁股坐下,恐怕都会不自在的。
“喂,说话啊。”波西米亚催促道。
“我们进入高危区域了。”虽说笛卡尔精声称自己没有人类的感情,但情绪却很丰富,后悔、埋怨、害怕都一清二楚:“……等这个仆人带你去见了真理以后,你唯一的生机就是装作被感染了,它们好像不能直接感受到你的状态,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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