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就是会想他又骑到哪里了?大冬天的冷不冷?他那个摩托我感觉也不太行,轮胎有些老化,要是地面结冰了很容易打滑,我是怕他活不长。”
“呵!你是会关心人的。”莱阳竖了个大拇指,又问对方现在还在骑行吗?没有正经工作吗?
袁声大说还在骑,边骑边工作,前天刚到云南,目前住在一家青年民宿里,工作是写旅游文章的,还有点读者。
听到袁声大对对方行程如此了解,莱阳确定她是喜欢上对方了。
这种转变好像是慢慢进行的,就像院子里的阳光一样。最开始只是落一片,随着时间推移,温暖逐步加强,最后满院亮堂。
“其实,我这次决定跟他去南极,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我想也不用等到年后了,等我们南极回来心里就都有数了……而且也不贵,几万块钱就可以搞定,他把攻略都做好了。”
袁声大说这番话时,莱阳能感到她是深思熟虑过的,且脸上还洋溢着幸福表情。
那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一句诸君好运。
可就在莱阳要走时,袁声大又拉住他,说刚才分账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千樱也快生了,他和李点的礼钱就拜托……
“滚!泥奏凯!放开我——放开!”
……
下午,莱阳把手头的账捋了下,千樱好歹是自己徒弟,预留个一万元,自己留个两万当生活费。
莱阳一边痛心疾首地算账,一边在心里把那两损友又骂了一顿。
剩下几个钱他给母亲打了过去,先转后他才开始编辑文字,可写一半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喂?妈……哦,我正给你敲字呢,吃饭了没?”
电话那头,母亲声音又变得苍老了些,很细微的变化,但莱阳能听出来。
以前总觉得父母是一个样,多年都没什么变化,可近几年却总觉得他们变化很快,准确地说是老的很快,几个月没见身体就会更加佝偻,说话也更慢。
妈妈了解完情况,死活不要这笔钱,让儿子自己留着花。
一番拉锯战后,她勉强同意先收下,替儿子保管。
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家里情况,直到莱阳问父亲,她才磕绊的说前阵子动了点小手术,不过现在恢复得好多了。
这消息一下让莱阳心提到嗓子眼了,再三追问,才知道父亲是甲状腺结节,半个月前动了微波消融针小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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