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出来时,盛气凌人,因着洛青禾此时粗布灰衣,头发散乱,脸上又眼泪痕流,看起来怕是比以前云安做乞丐那会儿还要狼狈,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让云安一下子心定声稳:“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齐山侯府外喧闹?!”
洛青禾再度见云安,方才云安持刀站在正阳大街的画面再度重现,以及方少泽性命垂危的一幕,她说不清的难受,以牙还牙的心情,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抢过侍卫的刀架在云安脖子上让她为此忏悔。
可云安怎么可能忏悔?
在她眼里青禾只是一个平民丫头,她贵为郡主,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哪里是容许这个丫头欺压到头上的道理,若说刚才还有点担心,那么现在云安已经完全没有吧青禾放在眼里。
谁知青禾并没有给她能够得意的机会,对付云安这种人,就不能给她喘息示弱的机会,她这样不知悔改,倒合了青禾的意:“郡主,小的知错,可是我家方少爷被你一锅热油烫伤,现下昏迷不醒,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堪忧,还请郡主大发慈悲,放过我家少爷,请个太医来给他瞧一瞧,救救他吧,以后我们一定不会再出现在郡主面前!”
青禾不要命的磕头,看得一众百姓不忍直视,这个郡主道要把人逼到何种境地才肯罢休?
见这丫头在自己面前磕头认错,云安心头一点恐慌完全消散了,她就说这个野丫头没什么见识吧,看来钱都不用打发了,于是对她也更加不屑:“就你们还想请太医?太医乃是皇上御用,我们尚且要上书才能请得太医,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因为这事儿来我侯府撒泼,果然是无理取闹的贱民,还不快快滚出去!”
“我只是想请太医罢了。”洛青禾似乎被她一连串质问唬住了,说话的声音也不由低了下去,看得那些看戏的百姓心中呐喊,姑娘你没有错,无需这样怕她!
“本郡主问你是他什么人?他家里人尚且没来这里撒泼,你竟然敢在我侯府撒泼,不要命了么?!”
“不是的民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跟方公子是老乡,以前我们就是一起来的广陵郡,我们——”
云安听完,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瞧着洛青禾:“老乡?他爹娘尚在京城,都没来闹事,何况那方府我们自会赔上医药费,关你这个野丫头什么事?怕不是听到消息,才来招摇撞骗,想要借此事在我侯府谋得什么好处吧?”
说完,云安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洛青禾似乎也在她这番话上呆住了,一副无法辩白的辞穷模样。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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