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听月娘当着街坊邻居的面骂起来。
“好你个臭老婆子,我们王家世世代代就开门做点心生意,跟街坊邻居打交道怎么了?谁难道进了我王氏点心铺子还走不出我王家大门么?老娘行的端做得正,生意做的就是敞亮!那轮得到你这老婆子泼脏水,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掂量掂量,敢来我家搬弄似非颠倒黑白,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李媒婆吃了大亏还不算,四下街坊邻居又开始来劝了,不过劝的不是打了人的月娘,反而数落起她的不是:“李媒婆,你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儿呢?实在上不了台面呐,你这么个做法,以后谁还敢找你说媒?好在人家月娘不怎么跟你计较,你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啊!”
这厨房本来就小,看热闹的人团团围上来,现在月娘明显占了理儿,自己现在不赔礼道歉,恐怕还脱不了身了,心里气急,这狼狈样子让人围观又让她羞愤欲死,只想赶快离开这让她丢人现眼的修罗场。
李媒婆艰难的爬起来,一张脸肿得通红,实在让她抹不开面儿,只能半捂着脸,不情不愿的给月娘道了歉,还在四方邻居的起哄下赔了吊银钱,这才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出了一口恶气,月娘谦逊有礼的给街坊领居一一道谢,然后将一吊铜钱收了起来,又往锅里加了面疙瘩,才端进屋里孝敬父亲母亲。
一进屋,月娘端着热气腾腾的青菜面疙瘩笑道:“爹,娘,我把你们吵醒了吧。”
显然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二老耳朵里。
迎接月娘的,是一声无奈长叹,“那媒婆虽是不会做人,污言碎语的行为可恨,但你这么冲动的将人打了一顿,以我们现在这家境,这要是她有心报复记恨,岂不是雪上加霜阿——”
月娘倒是有自己的打算,“可我要是这次由她骑到我头上来,她还以为我好欺负,以后不是更难摆脱?不如及时止损,给她个痛快。”
“哎呀,算了算了,这李媒婆向来是欺软怕硬,月娘纵容她一次难保就不会有第二次,况且现在已经撕破了脸,那臭老婆子就算记恨还敢杀人不成,左右不过得罪了她,被说几句闲话,与其操心这个,还不如担心自家生计。”王大娘对自家老头子说道。
“生计?你没看见咱两现在都躺在床上么?除了张嘴吃饭,拿什么去讨生计?”王掌柜忍不住低吼,眼底泛起一点莹光,一脸无可奈何道:“家里本来就不宽裕,现在,每天的药钱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本就是半截往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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